在这个定义下,现在的他就该是个单纯的学生,在学校上课的学生。
而海胆头,显然是一位彬彬有礼且很守规矩的老师。
在这些前提下,将文明用语脱口而出,明显不是一件加分的事情,要尽量克制。
行为上也同理,现在还远不是出头的时候,务必要先做好学生的本分,再观察可能的规则与目标。
至于眼前这些人。
辛苦伱们去踩地雷,为我趟出一条通向目标的路径了。
麻烦的是,“走开”这个说辞似乎有些太温和了,那个壮汉虽然滚了,但前排的那个热衷于学习内卷的眼镜女却又舔着脸邀请组队。
这个人竟然还有脸提考试?
你能拿第一名只是因为我不屑于在道德主观题和语文写作上虚与委蛇罢了,皇帝的新衣无时无刻不在每个地方上演着,从学校课堂到机关会议室,每个人都在用虚伪的套话构建着谎言的共同体。
当然,社会的团结也正是靠这些来维持的,所谓发展,也正是靠一个个眼镜女这样的人构成履带,互相卷动挤压着滚滚向前。
但对我来说,这一点也不重要。
前进不重要,团结不重要,就连社会也不重要。
没穿衣服的人就是没穿衣服,用枪指着我我也会说他没穿衣服,就这么简单。
于是毫无疑问地,男生拒绝了这个眼镜女,顺便宣布拒绝了所有人。
但那个叫蔡智新的却仍然不死心,又在卖弄起他那浅薄的认知和低劣的智慧,为了他确保自己能组到队,甚至提议集体孤立歪马尾。
很好,早晚杀了你。
男生就此起身拎起椅子,重重地放在了前桌歪马尾的身旁。
接着,这群人自然就闭嘴了,各自忙活起组队的事情。
都是无意义的挣扎罢了,只需要提防对面靠窗的叶浅就可以了,那是个握有脱离宝具的傻子,是个心腹大患,但愿他会带着那个叫张青依的女人一起脱离。
男生就此挪了挪身子,偷听起了他们的谈话。
叶浅:“我是你的备胎才对。”
张青依:“没有的事,从第一天开始你就是首选。”
呕……
男生一阵作呕,差点当场吐了。
还是不听了,他们快些死吧。
也正在此时,歪马尾偷偷挠了挠他。
他也饶有兴趣地与歪马尾开始了闲聊,她比想象中的还有货,而且和她对话很放松,甚至可以用巧克力棒喂她,那感觉就像喂喵喵一样宁静舒缓,她可真不赖。
接下来是那群人嚷嚷着组队,这让男生打起了哈欠。
对此他有些疑惑。
秘境这么有趣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才来了,怎么能犯困?
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刺激。
有些缺乏挑战,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感觉……
大脑也从未真正的兴奋起来,只需要低功率运转就足以处理这些了。
正当他有些不解的时候,教室里的这群人又吵闹了起来。
“好麻烦,来个人计时吧。”
“手机打不开啊,后面的电子钟也停了。”
“秘境里电子设备都用不了,谁戴机械表了?”
“这年头谁还带这玩意儿……除了装逼还有什么用?”
“……”
场面顿时又静了,所有人都转向了男生。
男生也就此拿出了怀表,他不想这群人死得太快,于是大方地看向了表盘。
然而,他正要开口的嘴却陷入了凝滞。
只因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是——
11:57:42。
手表倒转了。
而表盘上时针倒转出的那2分18秒的面积,清晰地显现出了殷红色,像一条流血的线。
是什么规则么?
一股短暂的刺痛出现在了男生的脑海中。
他再抬头,全班的人还在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表坏了。”男生硬着头皮说道。
那些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凝固了一样。
他又看向了身边的歪马尾。
这位同样一动不动,痴痴地看着前方。
男生再次看向了表盘。
才发现秒针一动不动,时间竟也在此刻凝滞了。
他恍然扭头望向后门的窗外。
一颗海胆头正飘在那里,同样一动不动。
连主宰都凝滞了?
于是,鬼使神差一样,男生冲着众人呆声道:“还有1分40秒,别急。”
此刻,时间再次流淌,那些凝固的人又重获新生,一个个恨恨回身。
“妈的,又让他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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