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下。
床边的男子目光微微一缩,手中的消毒酒精差点落在地上。此时的萧蔷背部有一道伤口从肩部斜划到腰部留下深深的印记,这是萧蔷落水后被水中尖石划伤的。此时比这鲜血还刺目的是那一道被血痕贯穿的淡粉色蝴蝶形胎记,那胎记在肩胛偏下处,和记忆里面的那个人一样。他小心翼翼颤抖着的手轻轻触摸,生怕那只是自己思念过度而产生的幻觉,指尖抚摸上那个地方,眼眸中的柔情顿时化作一江春水将萧蔷包裹。
属于女子温热肌肤的触感让他心头狂跳不止,这会是阿蔷的转世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在等,等待阿蔷的再次出现。
棉签沾了消毒酒精,饱满的棉签在触碰到女子时流出几滴酒精,那水珠一颗颗顺着女子肌肤落下,像极了当年女子脸上落下的泪水。
那个雷雨之夜,他冲入一所下等妓院,在各色莺莺燕燕中寻找那个女子的身影,心里忐忑不安连脚步都有些踉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再也不会把她一个人留下了。
她那么美丽善良,那么天真纯洁,她怎么能受这样的苦呢?她应该在他身边继续美丽善良,继续天真纯洁。而不是这样在这种肮脏地方为奴为婢任人羞辱欺负,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韩树蔷在哪里?”陈勤眼神似冰刃般扫过老妈妈的脸,吓得花枝招展的老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不住摇头。
“大人明查呀,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来的,没有你所说的韩树蔷呀!”老妈妈将头狠狠的磕在地上,生怕突然闯进来的贵人会怪罪,因为用力头上的珠翠都斜在了一边,比起这些老妈妈更加不希望她耐以生存的地方被官府查抄。
“搜,不要放过任何地方!”此时陈勤顾不得早已经湿透的衣服,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若是有人知情不报,我会让她死的很惨!”
于是数十个侍卫开始翻箱倒柜,又打又砸,老妈妈和一干姑娘们哪里见过这架势,吓得在原地不敢乱动。老妈妈虽然心疼,但是也懂得民不与官斗,况且她也斗不过,屋子里多年来好不容易收集起价值不菲精美瓷器被摔碎心肝儿乱颤。
“一楼没有。”侍卫抱剑弯腰,态度十分恭敬。
“二楼没有。”转瞬之间二楼的侍卫蹬蹬而来,态度同样的恭敬。
听见这样的结果陈勤一把掀了身边的桌子,美味佳肴噼里啪啦滚了一地,他双手握拳两眼充血,反手抽出一边侍卫的长剑就向老妈妈砍去。老妈妈肥胖的身子一抖立刻瘫软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一众姑娘见陈勤如此凶悍模样一个个惊声尖叫起来。
“不许叫!”领头侍卫听着乱七八糟的惊叫声感觉耳膜都要破了,拔出锋利长剑指着一干莺莺燕燕们威胁道:“谁叫我宰了谁!”场面立刻鸦雀无声。
“大人饶过我吧,我这就带你去。”老妈妈只觉得颈部传来疼痛有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这才真的害怕了,立刻爬起来由她的贴身丫头扶着跌撞撞走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