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对崔渔解释道:“灵其实是一种执念,只记得临死前执念最深的事情。”
老儒生扑在地上,双眼泛白,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时间悠悠,弹指即逝。
盏茶时间后,子路的身躯明灭不定,似乎是一道烛火,在虚空中闪烁。
转头看了宫南北一眼:“我记得了一点事情,那个蚁大圣已经彻底证就力之法则,已经能用力之法则掌握虚空,自由穿梭法界了。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沾因果。你的平衡神通,克制不了他了。”
“还有,速去禀告孟圣人……。”说到这里,子路忽然卡壳:“速去禀告孟圣人……禀告孟圣人什么来着?”
话语落下,人影消散在半空中。
宫南北听闻子路的话,整个人眼神中写满了震惊:“蚁大圣竟然掌握了力之法则?而且还能肉身穿越法界?操控虚空?那岂不等于一个小号圣人了?”
还有,那句‘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沾因果’是什么意思?
宫南北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
他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看着地上的老儒生,宫南北与崔渔将老儒生抬起来,放在了屋子里。
“师娘,这是怎么回事?”崔渔看着皮包骨头的老儒生,不由得愣住。
老儒生该不会是被赵彩伦关在屋子里虐带了吧?
“他一直都想争一口气,想要向孟圣人证明自己没有错。而且他也不甘于自己的命运!”赵彩伦轻描澹写的解释了一句。
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老儒生。
她永远都记得,那个往日里风光无限的儒门天骄落魄的走出浩然学宫的那一日,乃至于在此后的六十年里,是何等的落魄,何等的努力,一日不辍的参悟大道,不得停歇。
这六十年里,他从学宫的天骄,儒门的风云人物,一下子跌落泥潭,过着窘迫、落寞的生活是何等的落差。
讨过饭,吃过野菜树皮,最难过的时候,差点被饿死。吃了这人世间的一切种种罪,遭受人世间的种种苦,见惯了白眼,更加坚定了他的道心‘人之初,性本伪’。
这一切的遭遇,都成为了他的资粮。
他就像是一棵生长在山间的杂草,人世间的种种恶意犹如急风骤雨,虽然强大但却是却不能将它摧残,只能叫他生长的更加旺盛。
赵彩伦关上了大门,宫南北和崔渔站在大门外。
“之前子路说的蚁大圣是怎么回事?”崔渔问了一声。
“我的一个对头!一个最难缠的对头。”宫南北看着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阴霾:“这回怕是有麻烦了,对方有备而来,而我还要守护老儒生,绝不能善罢甘休。更不能因为我惹来了劫数,耽误了老酸儒证道。”
“我要去会会那蝼蚁,看看他六十年来究竟有什么长进。”宫南北说到这里,怀抱剑鞘化作剑气而去:“我还就不信了,区区六十年,他还能成为魔神不成?”
宫南北一路穿过守护屏障,刹那间出现在了大梁城的上空。
等到宫南北来到虚空的时候,才察觉到了大梁城的何等不妙。
那守护的光罩,八宝云光帕的力量,无不显示着不详的气息,压在了宫南北的心头。
“蚁大圣,听说你来了?怎么?知道我剑上装饰品不够,又来给我送眼睛了?”宫南北怀抱剑鞘,声音中充满了调侃。
“宫南北!
!”
就在此时,蒙蒙雾气扭曲,一道人影走了出来,蚁大圣满是怒火的盯着宫南北,更准确的说是盯在了宫南北身上的剑鞘上,落在了剑鞘的一颗宝石上。
那宝石似乎是感应到蚁大圣,此时竟然散发出一道道妖异的光芒与之呼应。
“我还正想如何将你引出来,可谁知道你竟然自己主动出来送死。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以报当年的杀戮之仇。”蚁大圣怒火冲霄,下一刻一步迈出,拳头径直划破虚空,向着宫南北打了过来。
“原来如此,你的境界居然有突破了。可是,只要你不成为王级别的妖兽,在我面前就没有什么区别。”宫南北冷冷一笑:“平衡!”
人类修行,有后天:入极限,筋骨皮膜。然后入先天:开启五脏脱胎换骨,锤锻体内五脏六腑。在之后武道天人:修行精气神三花。然后步入神通之境界。在之后消去生死籍。斩开长生锁。入灾,入敕,
共计八境。
第八境界与第九境界之间,隔了一个奇妙的境界。
在之上就是第十境界,圣人!
而妖族也有属于妖族的境界,从最小的精,到怪、到妖、异,这是妖族的前四重境界。
妖族修成了‘异力’,就直接和人类第五境界消去生死籍,斩开长生锁的大能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