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解释出声:“默郎前些时日着了风寒,自是不便多言...”
“这大夏天的,兄长还能偶感风寒,怕是要好生问责一番准备御膳之人啊,来人啊!”
此人振臂一挥,随后就转身看向了那些低头不语的太监。
宫女也玩够了,倒是可寻些阉人好生折磨一番...
苏杳出声说道:“贤弟莫不是忘了,如今你们几位是身在皇城之内?”
“我要替兄长好生惩戒一番这些个奴才,有何不可?他们这些贱命,岂能让我阿兄受这些苦!”
看着对方已经抓向一名太监,苏杳的脸色一改先前。
她冷声说道:“当真是无药可救...”
在其身侧的那位夏家天子,突然间整个人就站起了身,紧接着便是抬手一挥!
在场的六位藩王,都在同一时刻看向了动作怪异的兄长。
也是在这一刻,听到了那久违的声音。
“朕本念及旧情,不愿对各位贤弟下狠手,但今日所见就不要怪朕了...”
六人听此一言,瞬间肝胆欲裂,皆是满脸震惊地看着那夏家天子。
“不可能!夏默你怎么可能醒...”
钳制住太监的那人嘶吼出声,可他还未说完话,他身前的那名太监已是一记手刀刺入了他的脖颈。
鲜血从他喉咙之中涌出,将那位御前公公的衣袍染得越发鲜红。
其余五人见状,纷纷退至大殿正中,看向了站于主位的夏默。
方才最善言辞的那人,立刻跪地在地开始朝拜起来。
“刚刚言语有失,还望陛下看在手足之情,从轻发落...”
“苏杳...苏后!皇后娘娘!之前是臣子妄言了,全然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不可能...不可能...”
苏杳看着眼前的景象,缓缓叹出一气。
她言语出声:“今日之家宴,苏杳已是再三提醒过了...可诸位全无悔改之意,那便一起死了吧!”
“死”字言出的同时,整座大殿两侧的屏风之后,立即涌现出了十数名全身甲胄的炎阳兵卒。
大殿正中的五位藩王,在他们面前仿佛是一团死物,根本无人管顾五人的言语、反抗、挣扎。
乱刀斩下,不过数息时间,殿前就只剩下了一摊烂泥碎肉。
苏杳看着眼前景象,立马捂住了口鼻,似是想要以此缓解干呕的症状。
在一旁的夏家天子,自从那句言语过后,再次陷入了沉默,面对眼前的景象没有半点动容。
随着苏杳抬手一挥,那些个炎阳兵卒开始清扫起了大殿。
而最先出手杀人的那名御前公公,则是快步上前搀扶起了天子,跟在了苏杳身后一同远去。
......
时至六月二十六,南疆浪沧关,燎原军帐。
踏雪侯站在主帐之内,手中死死攥紧一封密函,眉目锁紧地看向帐外景色。
马又颉在旁躬身静候,随时准备听取萧保立的命令。
萧保立淡然出声:“甘愿自断手足,放任我等南下,原来是为了此事啊...”
马又颉言道:“侯爷,若西京之事已成定局,我们是否要早做准备?”
萧保立将密函随意地抛向一处火盆之中,随后一步跨出朝帐外走去。
“乱局将起,我等臣子定当为陛下分忧!通知关内将士拔营北上,赶赴西京勤王,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