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但所谓的久仰之说,实是无稽之谈,他或许听说过苏和靖,却一定不知道眼前这个双腿已折,面容大变的苏念成。
“好,二位专使,那苏某也不客气了。王爷殿下已将靖王的来意告知于我,昨夜,王爷亦与我商讨了多时。此事,有些难处,要说来,或不在王爷这边。王爷虽坐镇长安,然西北的态势,料必二位专使也应略知一二。潼关及各处关隘,大多不受王爷节制,陇右的马越虽一直相安无事,然若是王爷挟府下数千之众,贸然东进,则长安空虚,必使有心之人有机可乘。此,是为王爷之最大难处也。另,以复王麾下这数千兵马,剿个一般山匪,倒还勉强,如是兴师东进,一路斩关夺将,怕是……”
说到此,苏和靖停了停,余下的话,其实不说也罢,通俗点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这倒是春雷不曾考虑到的,他充其量不过江湖人,不过是个传信者,对于这种权谋、天下之事,终究是个门外汉。
一时,他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