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终于是深了。
左翼的两军绞杀,也暂告结束,双方你在街这边,我在街那边,各自戒备着。
然而,就在这渐趋岑寂之时,一众黑衣人,已手脚麻利地出了南门,渐渐消失在城外。他们的方向,竟似乎直指凌越所在的那个小镇子。
如此,危机,在夜色中又多添了几分。
不过,真要想接近那个小镇子,却并不是太容易。这一路过去,明面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赣州兵的营帐扎得接二连三,望去是茫茫一片。尤其,在这一弯弦月当空之时,看起来,着实令人生畏。
但这,似乎并没难倒这些黑衣人。
他们对地形的熟悉,尤如在自家后院闲庭信步,而那轻捷的身法,更为他们绕过赣州兵的外围防御,增添了成功的砝码。
约摸亥时初时,他们已伏在了镇外百米外的一处树丛里,望着夜色朦胧中,依然有灯火照亮的镇子。
咕,咕咕咕!
不多时,颇有节奏的鸽子或麻雀的声音,便在这夜里,有些诡异地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