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那皇长兄。”
太子意欲让贤的念头瞒不过李耀玄这位看了他一生的父亲,轻声笑道:
“今夜筠庆他没有回来便说明他心底已有定策,纵使将他抓回来也改不了他性子。”
聂公公斟酌了一瞬,说道:
“三皇子应当纠结了许久,方才愿意离去。”
李耀玄回眸看来,死气弥漫的眼底带着一抹好笑:
“你看人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劲啊。”
“.奴婢惶恐。”
一瞬的对视后,聂公公便将头低了下去:“望陛下明示。”
说起此事,李耀玄的声音带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生在世,总会有在乎东西,权力、理想、亦或情爱,有了这些,人便会犹豫纠结,但筠庆他从小就在克制自己,让这世上没有能让自己纠结的人和事。”
聂公公一怔,细声道:
“三皇子只为自己而活?”
李耀玄缓缓靠在了龙椅靠背之上,斜眸瞥了窗棂外的夜空,浅笑道:
“是啊,这便是朕最欣赏他的原因。”
“既然如此,陛下您年轻时为何不.”
“但同样也是朕最厌恶他的地方。”
“.”
聂公公不吭声了。
圣上意思他懂了。
即便三皇子被带回来了,圣上也不会将位置传给他。
因为强行传位于他,将他扶上了那个位置,估计也只会在将来的某个清晨能看见他润走前,留在皇宫内的告别信。
这位皇子不会顾及李姓天家的延续。
面对步步紧逼的相府许家,即便有着胜算,李筠庆大概率不会做任何反抗,直接开润,只顾自己安乐,不管外界洪水滔天。
想到这,聂公公心底已然了然。
太子已无意大统之位,三皇子去意已决,那么所剩之人也便已然明了。
思绪刚一闪过,
李耀玄苍老倦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大伴,下去吧。
“朕该做决定了,朕也确实有些乏了。”
两日后,夜。
嘉景帝邀大炎宰相许殷鹤、大炎国师冉剑离,北上共狩仙鹿于龙皇林,遣二皇子李诏渊领军护送御驾。
翌日清晨,
宰相三子许长天上朝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