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说实在的,即使不经过转职,洛萨麾下的许多臣民,忠诚度也是有保障的。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倒行逆施,赏罚不分的暴君。
所以,对于不涉及自己核心秘密的一部分骑士和军队,洛萨一般是怀着不必,或是暂缓其转职的想法的。
“好了,这里我就不再久留了,库尔斯,希伯伦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
又嘱咐了安德里亚斯跟着库尔斯好好学习,尽快能独当一面。
洛萨便带着人离开希伯伦,继续赶赴艾拉港了。
…
红海上。
两边的土红色崖壁,在阳光映照下折射出暗红的色彩,再加上浅海处密布的藻类,使这片海洋从高处乍一看,真有一种殷红的色彩。
两艘并排前行的三层桨帆战船,正劈波斩浪前行着。
他们是一支来自也门的海盗团,这群前身大多数是亚丁湾附近渔民的海盗,名义上已随也门的舍穆耳国王臣服于阿尤布,但又时常跟昔日效忠的萨珊波斯眉来眼去。
在印度洋,哪怕是悬挂阿尤布的圣火旗,也不能免使他们缴纳一笔过路费,若是看你软弱可欺,一口吞掉也是常事。
两艘桨帆船,此时正分别升着唯一一根主帆,在海面上悠然前行。
其中一艘,前面顶着一支巨型撞角,这是用一头独角鲸——一种凶猛的海洋巨兽头颅上的独角制成的。
在接近敌人时,可以通过血祭,唤醒其中的鲸鱼恶灵,狠狠提一把速,使这枚尖锐的撞角,直插敌船腹部。
凭借这枚撞角,这支来自也门的海盗团,在西印度洋(很显然这个时代的西印度洋还不叫西印度洋,文中仅做此称呼,方便阅读)闯出了偌大的名头。
一声富有穿透力的鹰唳突兀响起。
一头神骏非常的猎鹰,宛如利箭般穿破云层,向下方俯冲而来。
胳膊上蒙着层小牛皮的水手伸出手臂,接住了这只俯冲而下的猎鹰,它的尖爪甚至洞穿了水手手臂上的小牛皮。
痛的龇牙咧嘴的水手骂骂咧咧道:“你这个该死的扁毛畜生,每次不弄得老子胳膊上全是血点,你是不是就不满意?”
他将猎鹰腿上绑着的羊皮纸取下,粗略看了一遍,便激动道:“头儿,来活儿了!”
他在一众海盗们的欢呼雀跃声中,迅速走向站在船头,戴着白色包头巾的船长,毕恭毕敬道:“头儿,达哈卜的‘穿刺者’给出了一笔酬金,要求我们奇袭艾拉港——所有劫掠都归我们所得,只要求我们尽可能多的杀伤守军。”
“艾拉港不是他的兄弟的领地吗?”
船长皱起眉。
“已经沦陷了,现在那里的主人是个叫什么‘洛萨丁’的十字军王公。”
“洛萨丁?”
船长皱起眉。
“没听说过。”
“他是那个狂妄的雷纳德的属下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关注地中海沿岸十字军诸国的局势了,那距离他们太过遥远,在苏伊士运河还没开通的这段时间,红海距离地中海,简直就是天堑。
除非是像那个狂妄的十字军王公雷纳德一样,把船只运到陆地上,再送进海里——随后,就真的沉入大海了。
“或许吧,‘穿刺者’没有提这些细节,但他给出的条件,的确是十分优渥,要知道那可是艾拉港,红海上的明珠!”
水手满脸喜色。
船长轻哼道:“经历过一次战争洗礼的艾拉港,又被穿刺者那个愚蠢的兄弟糟蹋了个遍的艾拉港,可早就配不上这个称呼了。”
水手笑着说道:“船长,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做瘦死的双峰驼,也要比马大。”
船长微微点了点头:“的确——通知下去,目标红海,全速前进,我们要在明天清早,借着旭日东升的第一缕阳光,对艾拉港发动奇袭!”
十字军王公,在这些也门海盗们的眼中,根本不足为虑。
因为他们在印度洋,根本就没有任何海上力量。
任凭十字军舰队在地中海拥有怎样的威势,也鞭长莫及,根本管不到他们这些纵横印度洋的大海盗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