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系着的方旗,则是带有他个人纹章的银色狼首。
他将鸢盾的皮带套在颈部跟小臂,擎起沉重的铁矛便转头看向自己的对手。
托尔勒此时也已披挂整齐,正如他的来历——卡累利阿的涅瓦河谷,他的装备带有浓重的罗斯与维京式风格,戴着顶视野优良,防御欠佳的诺曼盔,头盔的边沿孔隙,挂有锁链甲的护颊,身上穿着的是沉重的,黑漆漆的锁子甲。
他胯下的坐骑显然也不是寻常战马,没有覆马甲或是罩衣,蹄子硕大,背负着全副武装,不下三百斤的重物,依旧步态轻盈。
汉斯用骑矛拍了下自己的盾牌,示意战斗可以开始了。
对面的托尔勒收到讯号,“哈呀”一声,坐骑便迈开蹄子,开始冲锋前的加速阶段。
汉斯也是一样。
坐骑由缓步前行,再到疾走,小跑,飞奔。
风声顺着铠甲的缝隙灌入。
汉斯知道自己的骑矛不如对方骑枪长,在万众瞩目,两人即将相撞的一刹,拨马向旁边让去,手中箍铁的盾牌顷刻间便被对手的骑枪撞得木屑纷飞。
箍盾的铁框架崩碎成铁条,撞在汉斯的头盔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巨大的力量使汉斯有种自己要被抛飞出去的感觉,胯下的坐骑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汉斯努力稳住身形,喃喃低语:“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将盾牌的残骸丢弃,汉斯双手拄着骑矛,不顾胯下已经开始剧烈喘息的坐骑,回过头便向着托尔勒再度杀去。
这种帝国式的骑矛,归根结底还是不适合骑枪冲锋的招式,只有双手同持,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出其威力。
托尔勒显然没有料到汉斯能够接住自己这一记骑枪冲刺,但此时,显然也没有给他回去更换骑枪的时间了,他取出鞘中的长剑,便向着汉斯迎击而上。
马上决斗,向来是没有那么多花哨可言的。
两人再度错身而过。
汉斯头顶的翼盔被削掉了半边“翅膀”,而托尔勒也被骑矛擦着肋骨上的锁片滑过。
如果不是他躲避及时,就这一记骑矛,就足以使他失去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