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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如此不守驴德(求双倍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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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两句……女儿家行事,到底不宜太过扎眼,否则万一……”

    姚翼低低叹息了一声:“女儿家啊,不容易。”

    他看着那画上之人,低声问:“九娘,既找到了人……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问罢却是失笑:“你一贯最是胆小,问你也是白问……你恨不得将她藏在怀里永远不见人,断是不希望她冒一点险的。”

    “可这世间事,人各有命,谁又说得定……”

    姚翼将画缓缓收起,自语般道:“且再看看……且再看看吧。”

    “不过,你还是抽空去她梦里看看吧……”姚廷尉苦口婆心:“打架终归不是好事啊,打赢了还好,输了呢?”

    ……

    当晚,托姚翼的福,常岁宁做了个极血腥的梦。

    梦里,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披着发,面色苍白发青,身上的白衣被血染透,她赤足踩着腥浓的血水,朝常岁宁走来。

    这情形实在诡异可怖。

    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常岁宁内心毫无波澜,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妇人。

    在她的注视下,那鬼妇人反倒不自在了,扯了扯衣角,小声局促道:“来得匆忙,未及梳洗更衣……在殿下面前失礼了。”

    许是一身沙场煞气过重,鬼在她面前竟也莫名讲究起来。

    常岁宁“嗯”了一声,“回头烧些衣裳给你。”

    又道:“给阿鲤也烧些笔墨之物。”

    说着又觉得麻烦:“还是多烧些纸钱,自拿去买些喜欢的吧。”

    这妇人唤她“殿下”,显然知晓她不是阿鲤了。

    梦中,妇人流着泪点头。

    “有话要说吗?”

    妇人犹豫再三,小声说:“听说殿下与人打架了……”

    常岁宁点头:“嗯?”

    “我……”妇人缩了缩脖子:“那个,若有下次,我会努力保佑殿下打赢的……”

    见她这模样,常岁宁虽觉得指望不上,但还是点了头:“……谢了。”

    从这没头没脑的梦中醒来,常岁宁坐起身,见窗外天色已蒙蒙发亮,便下了床。

    喜儿听到动静便走了进来:“女郎醒了。”

    常岁宁如今都是这个时辰起身,她和阿稚轮流守夜,也已经习惯了这个时辰守在外间等着侍奉。

    此时走进来,便取了习武用的衣袍,给自家女郎穿衣。

    “叫人买些纸钱回来。”

    正系衣带的喜儿抬起头:“?”

    常岁宁:“多买些。”

    喜儿点点头,忍不住小声问:“女郎这是要烧给谁?”

    “阿娘。”常岁宁:“我夜里梦到她了。”

    喜儿听得忽然有些感伤:“女郎放心,婢子亲自去安排此事,定会办得妥当。”

    雨后的演武场,空气格外清新。

    楚行到时,见常岁宁已经在等着了,便上前去笑着道:“十多日未见女郎了。”

    常岁宁从大云寺回来已有五日,但之前楚行出府办事去了,昨日午后方归。

    “是啊楚叔。”常岁宁点头道:“那今日就多练两刻钟吧?”

    楚行摇头:“女郎在寺中呆了这么久,听闻又受了些伤,还当缓一缓,不宜操之过急,不然体力跟不上,适得其反。”

    “楚叔放心,跟得上。”常岁宁道:“我在寺中每日挑水砍柴。”

    楚行:“?”

    他不确定地看向喜儿。

    喜儿忙点头:“婢子也每日都在跟着女郎挑水砍柴的。”

    楚行:“……”

    这祈福的方式倒是很常家人。

    “楚叔,今日加沙袋吧。”常岁宁提出了要求。

    迎着那双过于上进的眼睛,楚行只好点头。

    很快,常岁安也来了。

    常岁安今日练的是骑射,少年郎骑着一匹枣红大马驰骋,手中挽弓,英姿勃发。

    常岁宁解下沙袋,停下来歇息擦汗时,觉得也是时候提出来了:“楚叔,我也想学骑马,可以吗?”

    楚行虽觉急了些,但也实在无法拒绝如此上进的要求。

    只是出于考量,他让人牵了马厩里仅有的那头驴过来:“……府中的马多是战马配出来的,女郎乃是初学,为稳妥起见,不如先在这青驴背上适应一段时日。”

    常岁宁没有异议地点头。

    在楚行耐心的教导下,她如孩童学步般,慢吞吞地上了驴背。

    出于谨慎和保护,楚行先是牵着驴子在演武场带她走着绕了一圈儿。

    坐在驴背上、恍觉自己犹如襁褓婴儿的常岁宁不由觉得,日后还是不要轻易相认的好,不然回忆起今日情形,对彼此都将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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