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打趣,让人为长吉煎药备饭,询问起长吉的伤势情况。
末了,满脸写着心事重重的长吉问:“郎君若果真觉得属下有功,那能不能答应属下一个请求?”
魏叔易拿无不应允的语气道:“只管说来。”
长吉神情郑重:“郎君能否争口气,努力在常节使身边占下一席之地,好让属下来日在崔元祥面前不至于太过抬不起头来?”
“……”魏叔易沉默了一下。
古有为人父母者望子成龙,今有为人下属者望主得宠。
一时间,魏叔易竟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谁在为谁做事。
视线落在长吉无法动弹的左臂之上,魏叔易到底是近乎纵容地点了头:“尽力而为。”
他与长吉虽说同伤在左臂,但他是箭伤,而长吉是刀伤,刀刃伤断大臂筋骨,就连手指也断了两根,昏迷时已是命悬一线。
这份护主恩情,让长吉很有恃伤而骄的资本。
“那郎君赶紧去吧。”
面对长吉这突如其来的催促,魏叔易困惑地抬眉。
长吉人不能动,眼神里却透出迫切来:“常节使不是要走了吗,郎君抓紧去送行啊!”
“……”魏叔易微微笑着应了声“好”,转身往外走去。
“郎君记得更衣!”长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浅色更衬郎君!”
在深色衣袍这块儿,那位崔大都督已居于统治者的地位,郎君不能丢失自己的优势!
长吉努力目送着自家郎君的背影,眼底满含着的希冀之色穿透空气,仿佛有了实形,浓烈到让魏叔易颇感压力。
魏叔易也的确去为常岁宁送了行。
送行者很多,包括薛服程副使等人。
“这个年节,魏相便安心留在灵州养伤。”常岁宁与魏叔易说罢,不忘叮嘱薛服等人一句:“魏相便劳烦诸位多加照拂了。”
薛服等人应下,江台保证道:“常节使只管放心,末将定将魏相养得白白胖胖!”
大家闻言都笑了起来,常岁宁也不禁莞尔,看向神情几分无奈的魏叔易。
见她看来,魏叔易眼底也浮现一丝笑意,叮嘱她路上当心,并递去一只圆形木匣,道:“除夕时带在身上,只当讨个吉利。”
再有十日便有除夕,常岁宁今年的除夕,注定要在行军途中度过了。
与此同时,一场令天下哗然的惊天巨变,已在无声酝酿之中,即将呼啸席卷而来。
而这场风暴的源头,远在朝廷与帝王意料之外。
此时,天子与朝廷乃至各方势力,无不将目光皆着眼于山南西道,那场几乎倾尽了朝廷所有的紧要战事之上。
朝廷与山南西道之战,目下正处于胶着之中。
另一边,肖旻在岭南道则是处处受阻。
岭南道地阔州多,面对肖旻这位新任岭南道节度使,诸州多有搪塞乃至反抗之举。
岭南之地聚集着不少部落势力,他们本就不服朝廷管教,对当朝天子不满已久。面对持节而来的肖旻,他们甚至宣称肖旻所持天子任命的密旨是伪造的,根本不承认肖旻的身份,并由此发动了激烈的兵事反抗。
肖旻尝试用尽一切缓和手段来解决问题,却屡试屡败。不得已之下,唯有以暴制暴,兵力折损五千余,才勉强平定三州。
如今入主桂州一带的肖旻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消耗下去。
同时他也看清楚了一个事实,那便是能否平息岭南道诸州之反心,根本不在于他这个新任节度使怎么做——他持天子令而来,便是最大的原罪。
一是因此地的人心与民心使然,二是因荣王府的势力已经渗入了岭南道,据肖旻所知,岭南道有不少人已暗中归顺荣王府。
这些时日,除了战场上的凶险之外,肖旻也曾遇到过几场来势汹汹的暗杀,他疑心与荣王府有关。
虽说因早有预料提防,而有惊无险地应对了过去,但肖旻知道,这场对他的围杀不会轻易停止。
而就算他不给刺客可乘之机,但他在岭南道寸步难行已是事实,岭南道七十二州,他不可能皆
573 何尝不是另一种耍弄-->>(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