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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 奸细竟是储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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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官员们全然不知太子这番“良苦用心”,他们今日去见“钱甚”,却扑了个空,官吏只道钱先生外出去了。

    众人疑心钱甚是刻意避而不见,遂压抑着怒气离去。

    殊不知,钱先生的确是外出了。

    当然,不乐意见那些官员也是事实。

    骆观临亲自去拜访了褚太傅。

    前来洛阳一路冒险奔劳,又多雨水,已多年不曾远行的褚太傅病下了。

    褚太傅和其他官员一样,都已在洛阳城中安顿了下来,居所是先前朝廷从洛阳士族手中查封而来的房屋宅院,暂时拿来借用。

    初安顿下来,各处尚无仆从可以使唤,好在太傅家中不缺干活的子子孙孙,真正做到了人多活少,很快将一切收拾妥当。

    带着补品前来探望的骆观临深知太傅性情,轻易不给任何人面子,本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不料却被直接请去褚太傅房中单独说话,反倒叫他有些受宠若惊。

    骆观临性子犟,很少对谁心服,却一直对凭一人之力排挤整个官场的褚太傅敬重有加。

    骆观临这份至高无上的敬重有两重原因,一重是因太傅的学识与人品,另一重是因太傅曾教导出先太子效那样一位储君。

    脸色有些虚弱的褚太傅靠坐在床上,披一件外衫,看着抬手行礼之人,了然道:“果然是你这后生。”

    仍以半张面具遮面的骆观临意外地抬头:“太傅怎知……”

    褚太傅摆摆手:“江都钱甚的那几首诗词,字里行间透着的辛辣酸气,呛得老夫直打喷嚏!仔细想想,又还能有谁?”

    这话旁人来说,骆观临多半是要生气的,但由老太傅口中出来,他却只有赧然与惭愧,再施一礼,道:“学生自认刻意摒弃了旧习,不料还是瞒不过您的眼睛。”

    褚太傅不置可否,道:“她是贯会捡人来用的……”

    骆观临自然听得出这里的“她”是指自家主公,可这句“贯会”……怎听来好似透着熟悉、甚至是亲近之感?

    据他所知,自家主公与太傅的交集并不算深,大约是通过乔祭酒见过几次面的程度。

    至于是常岁宁暗中使人护送褚太傅来洛阳的内情,那群朝廷官员不知,骆观临却是知晓的。但他只当这是自家主公单方面的献殷勤之举——毕竟主公她真的很喜欢“结善缘”,更何况太傅在朝中及天下文人间的地位无人能及,主公她谄媚狗腿些也是正常,符合她一贯作风。

    可是太傅这边此刻给他的感觉却是有些出乎意料……

    骆观临悄然思索间,只听老太傅难得几分欣赏地与他道:“你倒也争气,撞了遭南墙,鬼门关行了一遭,竟也脱胎换骨,大有长进了。”

    骆观临回过神,略感惶恐:“多谢太傅赞许,学生愧不敢当。”

    说着,整理了言辞,道:“听闻太傅身体不适,学生斗胆前来探望,不知太傅此时可还……”

    “行了,场面话就省了。”褚太傅打断了骆观临的话,径直道:“说吧,需要老夫做些什么。”

    骆观临少见地愣住,片刻,才得以询问:“太傅您……愿意相助节使行事?”

    他本做好了三顾九顾乃至百顾茅庐的准备,学习自家节使死缠烂打强扭甜瓜的精神……

    可这文坛第一大甜瓜,好像突然就……自己蹦到麻袋里来了?

    褚太傅老迈的声音里没有太多起伏,却透着别样的认真:“只要她用得上,只要老夫做得到,你便只管说来。”

    骆观临再次陷入怔然之中。

    他暂时没有其它答案,只能将此归为自己正走在一条无比正确的道路上,它正确到了极点,所以就连如太傅这般人物也毫不犹疑地给予了肯定。

    他便知道,这次他绝不会选错,他的主公,是配得天下之人!

    骆观临心绪奔涌,无声红了眼眶,抬手向太傅深深拜下:“太傅目光卓绝,心怀天下!请受学生一拜!”

    言毕,他心悦诚服而又安心定志地屈膝行了个大礼。(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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