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一份‘错觉’。
一种容易变成‘普信男’的错觉。
像是对方的眼睛在说话。
像是对方在特意展示那份诱惑。
——换做旁人多是自我意识过剩,而轮到奥默身上……也是一样。
只要是别人无自觉而你却犹自认定时,那便是一种自我意识过剩。
所以才要有意识地收敛那份意识。
他确实有着物理意义上的,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自小便让擅长美术的嬷嬷夸赞,好似他真能有怎样的艺术细胞。
虽然柏德人搞艺术就好似某种晋升仪式的前置,但他显然还是没有走上那条道路。
毕竟谁都知道,不论是音乐还是画画还是其他……艺术之道,也是花钱之道。
更别说不论是哪条道都要和AI竞争——这口饭可不好吃,和AI竞争便是意味着你得有胜过AI的优秀特色,而在开创那份特色之前,你还得付出更加漫长的积累成本。
这便回到了暑假前几日的那个夏天。
在那个夏天,他便与毕泽那慵懒闲散的对话,在跳跃的话题中天南地北,谈及美术院的志愿填报再创新低。
而现在,有着那样一双宛若画家双眼的奥默,早已具备足够的自知之明。
“没什么,既已中招,就没必要吵嚷着受害宣言,”挪开了视线,奥默平复着那一瞬稍微放缓的心跳,想着这半年来这算是第几次了,口中仍道,“倒是令小姐特意截下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重新俯瞰那下方破屋的视野,望着那牛郎织女那没什么动作变化,连个茶都不奉,好似就搁那儿坐着对聊的模样,奥默又补充道:
“这里的一切,不算假的么?”
“真假之分,终归是要由你自己判断的,奥默先生,”一旁的令说着,手中突兀地划出一道古拙的酒碟,端起葫芦便满上一杯,朝奥默递来,“不过比起我的来意,我还以为奥默先生会关注时间。”
“时间是被停止,还是拉长,我想的话,应该是这么个状态吧?大概是后者。”奥默淡淡的说,瞥了那酒杯,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接过。
“虽然下面那两位还在正常对话。”
织女大抵没有人类的待客礼仪常识,而牛郎大抵也没有主动提及的勇气,所以那俩人就搁那儿纯尬聊。
不过要算算时代背景,或许待客礼仪这块儿本身都还比较原始。
上面也没好到哪儿去,奥默端着那浓香四溢的酒碟看了几秒,轻抿了一口。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无比正确。
那仅仅是一小口带来的辛辣感,险些让他给下面降下一场雾霖。
但他终归没有失态,只是沉默。
然后在沉默中,又小酌一口,以进一步的适应那份反而让感官钝化,也让眼中看得更清楚的极端。
他好像能看到空气中游离的异常气团,还有那一切更加对比碰撞更加鲜明的油彩。
而将他那并未失态,也无脸与耳泛红的反应收入眼底,令便是愉快的回道:“不错。”
“在这里,外面的时间会无比缓慢,奥默先生暂时不用犯难出去之后被女伴们念叨。”
所谓的梦,便是常给人这样的体验,委实说奥默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时间观感极长的梦了,只是对于罗德岛论坛的那群人提及的‘令的梦’,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她甚至能将梦境走向加诸于实物,给一卷画轴平添几分朦胧的真实。
朦胧与真实,这份本该彼此冲突的感触融为一体,当真随心所欲、神乎其技。
所谓的‘逍遥’形式之一,便是这般?
奥默垂眼望着杯中残存的液体,旋即看向那一缕被风吹拂,略微晃动的发梢,以及一旁隐约的发辫。
“所以说,一开始是想说什么?”
“我想说,有没有兴趣再走一趟类似的土地?奥默先生。”
“关于那所谓的夕娥?”
“不,就像此方世界是七夕的项目体验那般,那边的土地则是另一群人打造,纯粹的游戏体验。”
“邀请我试玩?”
NO.82:与此同时,下面还在尬聊(4k)-->>(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