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日头过半,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秋月白明白,是有人来送吃食了。
放下医书,秋月白起身打开门,门前放着一个食盒,隔着平常用的布制手套,秋月白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两碗面,端起其中一碗,秋月白摘下口罩,弯腰从食盒里取出筷子,往旁边挪了几步便站着吃起来。
连面带汤全部吃干抹净,秋月白将碗筷重新放回食盒,带好口罩,端起另一碗面、取出另一对筷子进了屋。
径直走到床前,秋月白看着床上的人轻唤道:“方兄?方兄?醒醒,该吃饭了。”
连着喊了十余声,方伶才悠悠转醒。
方伶迷迷糊糊的看着秋月白道:“秋兄?怎么了?”
“该吃饭了。”
方伶轻哦一声,慢慢坐起身,秋月白将碗筷递过去,方伶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味同嚼蜡。
“秋兄,收了吧,我实在是吃不下。”
“还是再吃几口吧,这样病才能好的快些。”
不忍秋月白担心,方伶硬着头皮又吃了几口,苦着脸道:“不行,真的吃不下了。”
见此,秋月白不好再勉强,接过碗筷,将剩下的食物处理掉,转手将碗筷浸泡在另一个木盆中。
“方兄若困可接着睡,到吃药的时辰我叫你。”忙乎完秋月白转过身看着坐在床上的方伶道。
“也好,那就麻烦秋兄了。”话刚说完,方伶打个哈欠,倒身继续睡起来。
方伶睡得很沉,直到夜色暗沉都没有醒来,秋月白觉得怪异,带上手套为其诊脉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将手套浸泡晾起,秋月白瞥了眼外面的天色,点燃蜡烛开始为方伶熬药。
方伶睡得正香甜,隐约听到耳边有细细碎碎的嘈杂声,强撑着掀开眼皮,恍惚中看见秋月白嘴一张一合再说着什么,可他一句听不清,斜眼瞥到秋月白手中的碗,方伶神情麻木的坐起来,接过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碗胡乱塞给秋月白,自己侧身躺下继续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