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居,这才有此感叹。
这一片的四合院被他拆的一干二净,唯独保留了他原先哪栋三进的四合院。
“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
杨军喃喃自语。
他也没有解释,只要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整个别墅区很具有时代感,但是唯一突兀的就是,里面有一栋古老的四合院建筑,古今想通,中西合用,让人有一种处于两个时代的感觉。
杨军站在在家的四合院门口,仰起头默默地的看着门楣上的雕梁画栋。
他们进去看了一眼,还是原先的那个四合院,里面的东西还是原先的样子,人待在里面,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杨军去后院转了转,然后锁上门就去边上的那个最大的别墅走去。
这栋别墅占地差不多有三千平,和他原先的四合院紧挨着,是专门留给他居住的。
这里各项设施功能齐全,有假山、有回廊、有林荫小道、关键门口还有一条五六米宽的小河流过,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鱼的影子。
杨军进去看了看。
嚯,真豪华。
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比后世的那种顶尖的装修不次什么。
将近五个亿的修建和装修,那打造出来的效果绝对是顶级的,毫不客气的说,这个别墅小区在整个四九城甚至全国都数得着。
“干爹,你是准备搬进新房子住还是住原先的老房子?”杨成五问道。
杨军闻言,摇了摇头。
“这个事我做不了主,得问你干娘。”
要是让杨军选,他肯定选四合院,他并不怎么喜欢爬楼,但是伊秋水就不行了,她肯定喜欢这种钢筋混泥土的房子,因为这种颇具现代感的房子功能太齐全了,不仅有三米宽的大床,还有能划船的浴缸,还有能晒太阳的落地窗等等。
甭说伊秋水选新房子了,估计他儿子也不愿意住在原先的房子里。
“呵呵,干爹,知道的是您疼干娘,不知道的,还以为干娘当家呢。”杨成五笑道。
“滚……”
杨军翻了翻白眼:“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连你干爹的玩笑都敢开。”
“嘿嘿,干爹,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和干娘的感情还这么好呢。”
杨成五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不像我俩似的,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吵得没完没了。”
杨军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
他这个干儿子哪哪都好,就是有点怕老婆,而且是特别怕的那种,小五每次在外面有应酬,一回到家准能听到他老婆尹芳的责骂声,别看这家伙在外面人称五爷,但是在家里却像个五孙子似的,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
“你俩那不叫吵,那叫上政治课。”杨军翻了翻白眼。
说得真好听,还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叫吵架吗?
人家吵架是有来有往的,怎么只看到你把头缩进裤裆不说话呢。
杨成五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干爹,没你这样的,怎么还揭儿子的短了?”
“以后你小子出去,甭说是我杨军的干儿子,我没你这种怕老婆的儿子。”
杨军道:“女人不听话,那就抽,抽到服了为止,堂堂的男子汉,还能让一个娘们骑头上拉屎撒尿不成?”
杨军女人好几个,却没有一个敢跟他炸刺的,哪怕顶嘴都没有。
如果怕老婆,那就是男人的问题。
女人多了,自然就不稀罕,该训的训,该抽的抽,也不怕她闹脾气回娘家,更不怕离婚什么的。
那种舔女人的男人,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对媳妇的话言听计从,恨不得直接当一条舔狗,男人的脸都被丢尽了。
“干爹,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地位,我也不用看媳妇的脸色。”杨成五小声嘀咕道。
杨军闻言,直接踹了他一脚。
“滚……”
“没出息的东西。”
这是有无地位的问题吗?
有的人天生就是舔狗,奴性深入骨髓,是一辈子改不了的。
……
从别墅小区回来,杨军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伊秋水正陪着客人在客厅聊天。
“老公,你回来了。”
伊秋水见杨军回来了,一副如失负重的样子。
指着一旁两个年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道:“介绍一下。”
“这两个是菊花姐的儿子,赵大成和赵二成。”
两个青年局促的站在那里,腰微微躬着。
“大领导好。”
杨军摆摆手道:“叫什么大领导,叫杨叔。”
“杨叔。”两人同声道。
杨军点了点头:“坐吧,就像自己家一样。”
几人坐下,伊秋水道:“大成,二成,你们谈吧,我去找你妈聊聊天。”
说完,就去了厨房。
等伊秋水走后,杨军掏出烟,叼在嘴里,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抽不抽?”
“不用了,杨叔,你自个儿来吧。”两人同时摆手。
杨军见状,把烟放在桌子上,然后点上火,抽了一口。
口里吐出浓烟,看着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摊礼品,有罐头、有点心、还有各种营养品,一看就是他们兄弟俩带来的。
杨军见状,微微点了点头。
心里暗道:这兄弟俩还算是个懂事的。
“你妈的事,我听说了,今天把你们兄弟俩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打算的。”杨军开口打破宁静。
他们兄弟俩闻言,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由哥哥赵大成道,
“杨叔,我们本来打算让妈直接退了的,但是她一听就不愿意了,说是再干两年……”
老二赵二成道:“妈这个病肯定不能继续干下去了,我也知道,再干下去肯定给杨叔您添麻烦,但是咱们做儿子的,说话她又不听,所以就只能来找杨叔拿个主意了。”
杨军闻言,叹息一声。
他也是做父母的人,自然能理解赵菊花的心思。
就像他一样,他有的时候也拿王玉英无可奈何,老人不听儿子的话,难不成你还能动手不成?尤其是对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人,谁也不忍心有责怪的心思。
杨军抽了一口烟,对他们兄弟俩道,
“这样吧,把你妈叫过来,咱们听听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