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体质好,喝凉水都胖,哪怕这么大岁数了,浑身还是膘肉。
「老刘说得对,咱们赚钱不容易,还是省着点花吧。」
这时,那个一直躬着腰搭理废旧纸箱的老人终于说话了。
在他直起腰的那一刻,杨军顿时大吃一惊。
他没想动,这个头发灰白的老人就是一大爷易忠海。
这么多年没见,他倒是没怎么显老,而且身板还挺硬朗,跟五十多岁的人没什么区别。
杨军猜测,恐怕是这么多年的体力劳动才使得他身体这么棒吧。
杨军当初把他送进去改造,本来想折磨这老东西的,没想到非但没折磨他,反而让易忠海锻炼出一副强迫的体魄。
要知道,易忠海在三位大爷中,年龄是最大的,现在瞧瞧他这幅样子,倒显得比刘海中和闫埠贵还年轻。
照他这幅样子,估计再活个二三十年都没问题。
「失策啊,失策啊。」杨军自言自语道。
早知道这样,杨军就让他在里面多待两年了。
「谁?」
杨军说话声,惊动了他们三个。
「哟,是军子啊。」
三大爷扔掉手中的破报纸,然后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三大爷。」
杨军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了刘海中和易忠海。
「二大爷也在呢。」
「军子,你来了。」
刘海中连忙腆着肚子跑了过来,他一边说,一边掏出烟招待杨军。
杨军接过香烟,并没有急着点上火,而是看向了一大爷。
「易大爷。」
易忠海闻言,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杨军会主动跟他打招呼,怔松了一下后,立马反应过来。
「是……军子啊。」
易忠海说完后,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尴尬的站在那里。
他在篱笆里蹲了那么些年,全拜杨军所赐,要说心里不恨杨军,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面对杨军主动打招呼,心中的不悦,也不好当面表示出来。
毕竟,这个大宅院现在是杨军的,在人家家里对主人使脸子多少说不过去。
杨军闻言,点了点头。
他脸色如初,并没有因为彼此的关系而感到尴尬。
这么多年,他早就练就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本领,别说是这个,就是面对仇人,他也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什么,今天我带了酒菜,咱们爷几个喝一口?」
杨军抬了抬手,手中的熟食和酒展示给他们看。
「成啊,刚才我和老易老刘他们还嚷嚷着要下馆子呢,没想到军子主动送上门来了。」
三大爷闫埠贵见他们尴尬的站在那儿,连忙出来打圆场。
「对对对,军子有钱,不占便宜白不占。」二大爷刘海中附和道。
三大爷笑眯眯的过来,把杨军手中的熟食接了过去,回头对易忠海道:「老易,别愣着啊,赶紧把桌子摆上。」
「对对对,摆上。」二大爷道。
两人都知道杨军和易忠海的关系,不想气氛弄得特别尴尬,不停地在他们中间打圆场。
易忠海闻言,犹豫了一下。
然后微微一沉思,就应了下来。
「成,那就喝点。」
随后,几人动手,搬桌子的搬桌子,搬凳子的搬凳子。
三大爷回屋找来几个酒杯,四人就在院子里喝开了。
几杯酒下肚,几人就打开了话匣。
杨军指着满院子的废品问道:「三大爷,你们这是?」
「哦,军子,忘记跟你打招呼了。」
三大爷连忙解释道:「我和老刘老易三人现在捡废品卖,补贴点生活,这事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你不会介意吧?」
现在整个大宅院是杨军的,三大爷只不过是他请来看家的,每个月杨军都要支付他薪酬的,三大爷用这房子捡废品,事先并没有征得杨军的同意,他在此表示歉意。
杨军抬抬手:「三大爷,您们干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不把我房子卖了就成。」
「嗐,那不能,三大爷不是那种人。」
三大爷笑眯眯道:「军子,还有一件事,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啥事啊?」
三大爷瞅了瞅刘海中和易忠海,又看了看杨军,不好意思道:「就是老刘和老易也住在这儿。」
杨军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脸色没什么变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三位大爷,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把我房子卖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跟我打招呼。」
杨军是有格局
的人,不会因为几人没跟他打招呼而心生不满,毕竟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管怎么说,以前也是生活在一起十几年的老邻居,能帮一把是一把。
「军子局气。」
三大爷竖着大拇指,然后对一大爷和二大爷道:「我就说嘛,军子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现在你们信了吧?」
「那是,军子一直都局气,这一点我老刘最佩服。」刘海中冲杨军比划大拇指。
「军子,谢了哈。」
易忠海只是淡淡的道了声谢,然后低着头坐在那儿。
毕竟现在住在杨军房子里,再加上两家是这种关系,他也不好过分的表示什么。
「三位大爷客气了,您们能住在这儿,那是给我面子,这个面子我必须兜着。」
说完,杨军对二大爷道:「二大爷,您老怎么也搬过来住了?」
刘海中一听,筷子直接往桌子上一拍。
「别提了,老子被那几个小畜生赶出来了。」
杨军闻言,脸上神色不变,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原剧中,二大爷晚年过儿并不好,三个儿子都不孝顺,没一个愿意养他的,晚年不得不住进傻柱开的养老院。
当然三大爷和一大爷的命运也是如此,他们最后也都住进了养老院。
一大爷和他们两个不同,他是没有子女,不得不住进来,但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却是因为子女不孝被迫住进来的。
想想他们辛苦了一辈子,竟然养出来几条白眼狼,老了老了竟然被赶出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哎,我这辈子做人很失败,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更失败,这一切后果我不怪别人,只怪我自己,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啊。」二大爷垂头叹息。
说完,他自个儿闷了三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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