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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官道一侧。
两个身披黑袍头戴斗笠的怪人伫立于此,低头一言不发,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关心。
这里已经是城门口附近了,却不见有兵丁过来驱赶他们或是查验身份。
只因其中一人腰间的令牌。
【荡魔司客卿】
皇帝最近正搞什么论道大会,请了很多道士、修士来京城。
有很多散修异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人多就容易杂,更有胆大包天者在京城内当众斗法。
其下场不言而喻,依照荡魔司的作风自然是当街血溅五步,人头落地。
百姓们惊诧这些修士法术厉害的同时,心中也腾起一股属于【京城人】的傲气。
修士又怎样,到底是群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一个勾栏的暗娼都能引得他们当街斗法。
这要换教坊司的花魁来岂不是要出人命?
荡魔司着实出了一番大风头,就连道士们都对其避之不及,似乎在忌惮他们身上的某种东西。
亦或者是法术?武艺?
总之门里出身的都很忌惮,不是门里出身的也被杀怕了。
远处的天空,张仙立拉着陆凡连声道:“不能再飞啦,已经临近京城,再飞就犯了皇帝的忌讳!”
陆凡自然是知道这个的,瞅准某个方向后直接降落。
目的地正是那两个黑袍人。
见陆凡过来,他们当即单膝下跪见礼。
一个双手奉上令牌,一个捧着三封书信。
“这么多?”陆凡稍稍有些惊讶,袖子一扫拿起这些东西。
首先看了看令牌,而后暗道一声果然。
材质款式都差不多,也就字儿不一样。
他又拿起信拆开快速阅读。
第一封是郭正的,他和暗影刺客碰面后就带着他们去找熟人,又双叒领了一回令牌。
主要是这些人打扮的俨然就是一个刺客模样,一看就不太对劲。
而且他们行踪隐秘,荡魔司的四五个好手齐齐出马竟然跟丢了。
这下可炸开了窝,京城之内岂容这种人存在?
领头的统帅刚要带人动身,结果郭正领着人上门了。
暗影刺客也解释了一遍,说明自己不是【活人】,是陆真人的符兵,来京城是送信的。
这事儿勉强圆了过去。
话说回来,到底是自己人,走一趟就还白嫖一块客卿令牌暂。
最近京城来了很多修士,这些人个个本领高强,指不定怎么就起冲突了。
荡魔司的令牌不是领回来给陆凡抖威风的,是将来万一被人缠上用作脱身的。
总有一些人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不是眼的,偏偏他们实力不弱。
陆凡:“陆真人?这一次我好像要丢人了,或者即将面临一些麻烦。”
此时他也不是修行界的小白,自然知道【真人】这两个字的分量。
当年虚靖天师授道萨天师,有所成后这才又授了【真人】这个称号。
这次京城来的修士不少,几乎上这方世界道教所有的门派、道观都来人了。
高人很多,自己被叫出一个【真人】的确有点狂了。
陆凡没纠结太多,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必要死揪着不放,将来着手解决就是了。
第二封信不出意外是郭正的,他倒是没说别的,就埋怨两句陆凡说他不早点来找自己。
教坊司那几个适龄的新晋花魁都出阁了。
他不想带陆凡玩二手的,怕污了陆凡的【道体】。
剩下的备用花魁年龄又太小,怕坏了陆凡的【道心】。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真是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诶,这种事儿都帮我安排的明明白白。
陆凡吐槽一句,打开第三封信,看着看着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张仙立察觉出不对,挠挠后脑勺直往天上瞅。
“要下雨了?”
一个过路的人听见后好奇看了他两眼,也看了看天上。
艳阳当头万里无云,哪来的雨?
看完信后陆凡双手一撮,火炁涌动烧光信件:“走,进京!”
两个刺客缓缓沉入阴影顿时引起百姓的慌乱,还以为又打起来了。
飞奔去城门口的期间张仙立忍不住提醒一句。
“陆道友,尽量不要在凡人面前施展神异,这样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首当其冲就是更容易滋生六天故气。”
陆凡微微一愣,很快想通缘由:“我晓得了,以后会注意的。”
凡人亲眼见了法术神通就会更笃信这些。
因为他们亲眼见过,将来反倒更容易上当受骗。
不全是骗财骗色。
轻则一些山精鬼怪讨精气、讨血食、讨口封。
重则就是孤魂野鬼冒充神明要求人类祭祀、做交易。
后者就上升到了妄图以人心代天心的程度,是绝对要杀的一批。
六天故气是两头催。
一头让百姓更容易轻信野神外仙。
另一头就是让一些原本没想法的精灵之属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修行者,特别是道门的修行者更要注意这些。
不要求多悲天悯人拯救苍生,最起码要遵守天条天规吧?
这些天规本身就是天地规律的一种【具现化】,条条不落!
连天地规律都敢无视,这何尝不是六天故气未消的体现?
但对陆凡来说六天故气不重要,他太特殊了,可以不在这个世界混。
眼下老实点没错,一个连百年道行都没有的小喀拉蜜。
他还想尽可能收集更多天书碎片呢,总觉得搜集齐了会有大事发生。
前期稳住别浪,后期自由发挥,大后期想干嘛就干嘛,想干谁就干谁。
(我敢打赌,起点百分八十的读者要是能修行,在经历天地毒打之前,必定属于六天故气未消,各种不服老天爷。)
京城玄武大街壹佰陆拾贰号宅院。
郭正负手站在门口,时不时来回走动。
郭奉懒洋洋的倚在门口的镇宅神兽石雕上,打趣道:“知道的大兄是在等陆兄来,不知道还以为等大嫂呢。”
“去~!”
郭正一甩袖子:“胡说八道,我与陆贤弟虽未同塌而眠,但也不乏断袖之义!”
这话刚一出,刚从拐角走过来的陆凡被吓了一大跳,愣是不敢往前去。
“老郭你这是要干啥啊.”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其实,断袖之义不是男上加男满身大汉,而是古时候两个好基友一起读书习武,困了同睡一张床。
有一天半夜义兄想起床尿尿但衣袖被义弟压住。
他不忍叫醒熟睡的小老弟,干脆挥剑割下衣袖。
他穿的是丝绸,极其贵重。
只因不舍得叫醒小老弟而割断,故此成了:断袖之义。
嗯.断袖之癖就又是另一个解读了。
陆凡干咳一声,先冲张仙立说了一句:“我和他是好朋友。”
“这样啊?”张仙立一脸懵懂。
很显然,他这个心智还理解不透内涵。
而后,陆凡跨步走出,叫了一声:“郭大哥,孝先。”
“陆贤弟!”
“陆兄!”
两兄弟见陆凡后齐齐惊喜喊了一声。
郭正正欲上前,忽的看见他身后略有几分怕生的张仙立,迟疑一声:“这位是?”
“我在路上结交的道友,龙虎山正一门下,张仙立。”
陆凡很认真的介绍一句,而后扭头对张仙立道:“这位是郭正郭大人,曾任巡盐御史一职。”
“这位.”他语气顿了顿。
他这才注意到郭奉今天打扮的很不一样。
抛去略显浪荡的青衫绿靴,换上玄衣裹身顶戴幞头,脚蹬长靴身披红色披风,腰跨连鞘雁翎刀。
俨然一副英气勃勃的干练模样。
果然啊,男人成家了也就该立业了。
陆凡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点头,像是说给自己听:“这位也是郭大人,郭奉郭孝先!”
郭奉的打扮与那日见过的荡魔司除魔校尉无甚差别,只不过衣服上绣的图案略有不同。
“见过张真人。”
郭正郭奉齐齐拱手见礼。
张仙立到底还是没下过山,加之年龄问题,当即涨红了脸连连摆手。
“当不得真人当不得真人,我还是个小道童。”
“龙虎山正一门下张仙立见过二位大人。”
打完招呼后他也不管二人还要说什么,拉拉陆凡的衣角道。
“陆道友,我记住这里了,我和师祖一同住在火神庙。”
“我回去就禀告师祖,或许明天会再来,届时请伱一定要和我去火神庙面见祖师。”
说罢,他冲郭家兄弟点点头,转身小跑离开。
他走远后,郭奉一整个冲过去,扳着陆凡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居然结识了张天师的亲孙子!”
陆凡被晃得头晕眼花,赶忙挣脱开来。
“什么跟什么啊,张家也是个大家族,并非人人都是天师的亲孙子,也有旁系。”
郭正走上前来,眼神带着唏嘘感慨:“贤弟此言差矣,咱们回家慢慢说吧。”
“嗯?”陆凡感觉出不对劲了。
三人齐齐走进属于郭家的宅子,直奔会客房而去。
郭正吩咐下人开始走菜,给陆凡倒上酒后慢慢悠悠解释起来。
“天师府的天师下山后,哪怕是进京参王拜驾也不会住宫廷别院,一定是住在火神庙里。”
“这一点我有所耳闻”陆凡皱起了眉头。
是有这么个说法,在主世界千度千科看见的。
祖天师曾经因怜悯扬州百姓所以摆了火神一道,累的火神受玉帝责罚。
由于理亏,火神把他的观、庙全烧了他也没作声。
可这火神烧着烧着来劲儿了,张天师住哪儿他烧哪。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天庭四大天师之首。
于是张天师干脆搬进火神庙住着。
我看你敢不敢烧自己家,火神庙走水,当真是笑掉大牙!
久而久之,火神庙里也供起了张天师的牌位。
后来张天师吩咐后代天师,下山后尽量住在火神庙里。
如果是进京参王拜驾必须住在火神庙,切不可住宫廷别院,否则大火冲撞皇帝就不美了。
就这么一个带着浓重民间色彩的小故事。
当时陆凡真没当一回事,毕竟有些民间传闻传着传着就变味儿了。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后,陆凡又问道:“可这和亲孙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郭奉接过话茬。
“火神庙毕竟是正神庙宇,张天师住进去无碍,普通弟子如何住得?”
“但有两个人可以进去一起住。”
陆凡懂了,一拍桌子:“他的儿子和孙子,血亲嫡传!”
如果天师有血亲的话,那下一任天师默认是嫡子。
没有子嗣的才会从旁支分家过继一个。
嫡亲孙子自然就是下下代天师。
张仙立说他也住在火神庙里,那他肯定是老天师的嫡传。
至于他为什么不是儿子是孙子
但凡想想也能明白,他这个年纪,老天师那个岁数.太冒犯了吧!
陆凡端着酒杯,忽然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神秘人留下的萨祖印记-->>(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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