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再找张春花母女的麻烦。
等她们吃完饭,倾妍把柿子递过去,“再吃个柿子,这个凉凉的很解腻。”
她自己下车把东西收了,张春花要下来帮忙,她阻止了,对方身上穿的太单薄,从马车里出来,一冷一热很容易感冒。
在古代,感冒可是会死人的。
那边的动作也很快,等她把东西收拾完碗筷都洗干净,那梁玉河已经从祁族叔家拿着银子出来了。
当时他们说张春花的公婆借了他们五两银子,用窑洞抵还不够,还要卖她的女儿,其实那五两银子就是建一个新窑洞院子的价格。
对方说的是张春花一家已经住了好几年,应该有折旧的价格,所以才说不够的。
这话不光是说给张春花听,还要说给其他的左邻右舍和村民们听,不然的话,他们也不用辛苦找这个理由,还要给族老家分钱,直接把人敢出去强抢不就行了。
这是又想着捞好处,又想着给自己留点面子,所以他们说的借款数额也并不离谱。
现在既然算是买了人家的院子,那就按他自己当初说的算,所以也给了五两银子。
对方这个时候后不后悔她不知道,反正有了这些钱,足够张春花母女三人在张集镇上生活一段时间了。
或者是去她娘家村子里面建个小点的窑洞院子,够母女三人住就行,说不定还能余下一些银钱。
再有自家哥哥嫂子的照应,总比在这边被夫家同族欺负好,人家同气连枝的,她们孤儿寡母,再加上村长那个偏心不公正的,很难在这边生活。
因为用神识一直盯着,所以也没有等他来找她,直接自己迎了过去,在对方要经过的路口不远处等着。
梁玉河之前还在琢磨着要去哪找人,他钱是要回来了,就在他身上,本来还想着回家跟父兄商量一下,看是去哪儿找人,或者是在家里等着人家上门来拿钱,结果这就遇上了。
心想对方若不是派人盯着他家,那就真的是神奇妙算的知道他要到了钱,还会路过这里。
不过他把自己的想法隐藏得很好,并没有在脸上展露出来,而是加快步伐上前,对着倾妍施了一个文人礼。
“这位姑娘,您吩咐的事在下已经办好了,银子已要回,按照现在的时价,祁家用五两银子买下了张春花家的窑洞,这银钱您点一点。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碎银子,有一两的,有半两的,还有几钱的,反正是凑够了五两。
他们之前还专门用小称称了称,没办法,一些碎的他们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几钱的了,所以放在一起好好的称了称,分量十足的。
倾妍在神识中看着他们称的,当然知道是够数的,直接伸手接过放进了一个空荷包里。
朝着梁玉河点点头道:“你这人还算不错,以后可不要学你那哥哥,身为村长却做不到公正,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他人死活。
你若是一路走正途,未必没有出头之日,这事儿到这里就了结了,我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也希望你们不要再去打扰张春花母女的生活。”
梁玉河被她说的有些愣怔,他也能看出来对方应该是有些来头的,没想到对方对自己评价还挺高,突然就觉得信心更足了,今年一定要下场试试,说不定就能中个秀才回来。
再听到后面,他还有些忐忑的心也彻底踏实了下来。
他也怕对方因为他哥和岳家一起欺负过张春花的事,认为他们家人都是这样的,要是对方跟家里说了这事,说不定因为人家一句话,自己以后的前程就没了。
他可不会以为对方看不出他读书人的身份,毕竟读书人的穿着和行为举止与普通农户有很大的区别,对方一看就是走南闯北有见识的,估计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对着倾妍深深一揖,“多谢姑娘高抬贵手,在下定不会走上歧路,家兄确实是一时糊涂,家父也斥责过他,想必他以后会真心悔改,在下也会在旁监督,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