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交谈声和扑入鼻间的烟味。
顾迎清看去,席间坐着四男一女,唯一的女人,正挂着妩媚的笑脸跟人敬酒,满嘴打趣。
她一出现,包间里骤然静下来。
一道道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像要把她扒干净。
顾迎清扫过陌生的面孔,视线落在程越生身上。
他靠在座椅里,甚至没有看她,一只手搁在扶手上,手中举着支烟,已经燃了长长一截烟灰。
这些人中,程越生看着最年轻,烟雾缭绕中,他眉目倨傲,有种格格不入的清贵。
程越生扫了她一眼,跟人介绍说:“这位是顾迎清,永溪镇的养老院就是她父亲开办的,她现在是法人。”
“你不是想谈养老院的事吗?这位老板买了地,有什么诉求,跟他说。”程越生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抬了抬。
顾迎清以为是一对一的谈,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局促地站在那里,不知程越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旁边的女服务生提醒了她:“小姐,我帮你把衣服挂上。”
顾迎清缓过神来,脱下披肩和大衣递给服务生,“谢谢。”
下一刻似想到什么,又要回了自己披肩,搭在肩上。
那女人外套刚褪下,程越生便瞥见旁边那个小老板,眼睛放了光,死死黏在她身上。
她里面穿着半高领的修身毛衣,包臀过膝半裙,黑色丝袜裹着细长小腿和脚踝,脚上一双丝绒高跟鞋。
没露脸和手以外的任何一寸皮肤,看似保守,却又曲线毕露,惹人遐想。
程越生垂眸,心中有数地撩了下唇角,烟灰坠落,他盯着她,吸了今晚的第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