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开去。
三桥村光是金玉吟家附近,沿路几百米,就有大大小小共五个荷塘。
车子开出大院,没多远便是村里最大的荷塘。
这个季节荷叶还没长出来,光秃秃的水面,在没有月光的夜色下,宛如黑镜,沉沉的,似无底吸盘。
以前小时候在这里过夏天,跟着成群的小孩子下荷塘去摘莲蓬挖莲藕,白天倒是周围都有大人,随时能盯着,加上夏季灌溉会引塘里的水,水不深。
但就怕这些小孩儿不懂事,晚上偷偷下荷塘,出事了都没人知道,大人就吓唬他们,说荷塘里有水鬼,专门抓那些天黑后在岸边走来走去的小孩,下了水的就会被抓去当替死鬼。
顾迎清小时候对此深信不疑。
加上某天和金玉吟听说二桥那头的小卖部进了新的零食,她俩得知时已经是傍晚,又忍不住诱惑,就跑去买。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经过荷塘时,听见水底下传来「呜呜咕咕」的声音,两人笃信那就是水鬼,尖叫着疯跑回家,从此都不敢晚上靠近大荷塘。
回忆很快结束,车子也刚好开过荷塘。
顾迎清回到现实,她伸手无意识地摩挲横在身前的安全带,说:「我不去酒店。」
程越生沉默不语,开着车,顾迎清摸不准他什么意思。
直到他将车开过第二座桥,停在了一小片竹林边,前后两边都是缓坡,竹林与李子田之间有一小片经人出入踩踏而被践平的空地。
车子刚好停进里面,还能被竹林掩了车身。
顾迎清看着周围的景象,不做声。
她明明不了解这个人,却又非常清楚他做某些事的动机。
就像之前在养老院外,她知道他为什么而来。
她现在也知道他为什么把车停这里。
程越生慢条斯理地把车座往后移,回了她的话:「不去酒店也行,这地方也不错。」
顾迎清僵着身体不动。
「怎么?又嫌放不开?」他的声音在说。
顾迎清听见他点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