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越生就是大张旗鼓往她家里和学校送了花,很多人都知道,他要追她。
她很想知道程越生是怎么跟程家生解释这个「误会」的?
又怕在程越生眼皮子底下无所遁形。
沈纾纭本来在犹豫,但是沈贯期说,可以让程家的减轻戒心,顺便套套话,不由分说逼她答应的。
近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船员,船上就只有程越生和秦宗诚几个朋友,还有程家生和她。
一行人环地中海游,停在阿马尔菲时,悬崖海岸有一条贴山沿海,长达50公里的悬崖主干道。
程越生和他朋友几人要上岸去飙车,程家生因为他小叔和堂妹车祸去世的事有阴影,自己不敢开车,也不敢在这种路上搭乘他们的车。
程越生下船前,看了她一眼,问她:「你来不来?」
那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游艇上,白天偶尔去靠岸的小镇或景点逛逛,程越生总是一身休闲打扮。
他二十岁出头时,处于少年向男人过度的时期,身材还有种少年的修长,不如现在有分量,眉眼中满是压制不住的张狂,垂坠质感的宽松浅色度假衬衫罩身上,潇洒多过如今作为成熟男性的性感。
那会儿程越生定下神来看她一眼,她立马失神片刻,最后扬扬下巴,故作勉强地去了。
晚上回到船上,沈纾纭夜里收到一条短信:【到甲板上来。】
也许是白天飙车时被刺激的肾上腺素还未回归正常水平,她鬼使神差地去了。
海风将他衬衫吹得时而荡动时而贴身,他手里捏着罐啤酒,瞧着她。
沈纾纭知道自己段位不及对方,才轻易被人搅动心绪,她挑着眼尾娇笑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觉得呢?」
「你还想追我?」
「是。」他看着她。
沈纾纭心跳猛烈,轻佻地笑了声:「我不会答应的。」
「无所谓。」程越生挑起唇角,灌了口啤酒,看向海面。
他很无所谓,但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无所谓。
至少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