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赵笙却不敢再上前。
赵缙痛得冷汗连连,惨痛一叫之后,死死咬着牙关,哧哧地喘气,阴狠地瞪向程越生。
程越生居高临下瞧着他,皱一皱眉,神情不悦:「看什么看,说啊,还有什么想说的,你继续说。」
赵缙才要开口,程越生又往脚上施加了几分力道,神情沉着轻蔑,行为粗暴猖狂,他收腿,忽地又使劲往他胸口踹了一脚。
越来越多的目光,像是有重量,一点点施加在顾迎清身上,负荷过重,压得她就快喘不过气,她一秒也不想多留。
她从程越生身后走出来,「今天到此为止好吗,我没说过不配合。」
顾迎清去拔自己头发,手像不听使唤,扯得头皮生疼,最终拽下几根头发递过去,带着息事宁人的语气,「行了吗?」
等保姆当面接过头发,顾迎清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天将黑未黑,灯光点亮,清辉朦胧。
她不知所想,也像不知来路和去向,只知道循着通往大门的路,一味地往外走。
大门就在眼前,顾迎清被人握住手臂,被一股力道轻轻往回拉,转身差点撞程越生身上。
顾迎清下意识想拉开距离,盯着他胸膛小声说:「别让人看见了……」
她已然神魂分离,还要故作平静的样子,看得程越生不是滋味。
他带着她到停车坪,把人塞进车子后座。
顾迎清突然才记起,自己今晚准备去看他的,想知道他具体的伤势。
于是她问:「你的伤怎么样?」
程越生看着她清亮的眼眸,低声答:「没什么大事。」
她点点头,「今天没换药吧?你换药的时候我想看看你的伤。」
程越生没搭声。
顾迎清也不在意,提及这话题的初衷,就不是想要他的回答。
她扭头看着窗外,搁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
顾迎清不知道这车要去哪儿,大概是要回程越生那儿,在经过某个路口的时候,她突然想要去一个地方。
给了司机一个西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