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认出了她——这正是麦利弗太太。
“这名寡妇,玛格丽特·麦利弗,因伙藏头号通缉犯被判处死刑,由于这个案件在本州首次发生,所以审判长达一年之久。在多次开庭期间,我们邀请了全国各地的法律专家来商讨罪行的裁定,麦利弗寡妇也多次上诉,企图骗取外地人的同情,但法律不容侵犯,她最终还是被宣判绞刑。”
邓巴警长说完向旁边的斯威孚递了一个眼神,斯威孚见状把绞索套在麦利弗太太的脖颈上,后者面黄肌瘦,显然在监狱里受了不公平的待遇。
等一切就绪,斯威孚背着手站回原位,邓巴警长向旁边的另一个警察说道。
“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牧师的祷告,所以请直接拉杆吧。”
刽子手一声不吭地执行命令,他快步走向前方的拉杆,麦利弗太太平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眼角的泪水悄然滴下。约翰看到她狠狠地咬住嘴唇一句话也不愿说,似乎要把委屈和遗言永远憋在心里,但做为得知一切真相的约翰来说,这沉默像枪声一样震耳欲聋。
让我替你发声吧,麦利弗太太!
约翰在心里默念,同时拔出手枪进入死神之眼状态,他首先瞄准刽子手刚要触碰拉杆的那只手扣下扳机,子弹贯穿了手掌射入他的右腹,这一枪让人们受惊开始四散奔逃,邓巴警长也吓得退后一步,这一切都在约翰的眼里缓慢地进行着,像播放一部慢倍速的胶带电影。
米勒和福勒先生也开始射击,他们早就盯好绞架旁的守卫,只待约翰打响第一枪。
警卫们因为乱作一团的人群搞不清哪里传来的枪声,因此也无法有效的还击,只能捧着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成为约翰等人的活靶子。
在纷乱的枪声中,人群渐渐散尽,刑具周围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在尸首之上麦利弗太太受了惊吓紧紧闭着眼睛。
“都结束了,麦利弗太太。”约翰轻轻拍了拍麦利弗太太的脊背,为她切断了绳子。
“你……”
麦利弗太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再见面竟是以这种方式。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警察的增援就要到了,约翰他们得离开这个地方。
“太太,你以前救过我两次,这是我救你的第一次,跟我们去安全的地方,让我把第二次也还上。”
福勒先生也骑着马过来,向惊魂未定的麦利弗太太行了个礼,“请赏光,夫人。”
躲在木板底下的邓巴警长忍受着从缝隙之中滴落的同伴的鲜血,他只是受了点擦伤,不过这已经足够让他惊恐万分了,等到马蹄声渐行渐远,他才敢爬出来,然后垂头丧气地看着姗姗来迟的副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