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相林一起,我们母子就得在这恪吉居里被关到老,关到死?”
刘嬷嬷忙握住苏瑾的手安慰道,
“不会的,姨娘不会的!只是如今侯爷在气头上,又被沉影那个小蹄子给迷惑了,侯爷才忘记了姨娘的好。其实姨娘这些年为侯爷辛辛苦苦做牛做马,侯爷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
苏瑾一下子象是失去了力气,茫然而哀伤地地道,
“是吗?会是这样吗?”
刘嬷嬷连连连点头道,
“是的!是的!姨娘您别多想,等把身子养好了,咱把这个葡涟的反噬给扛过去,到那个时候,咱们不仅在侯爷面前立了大功,还在国公爷面前立了大功!咱们翻身的日子就到了。您不看别的,为了相林少爷,也得先保重身子啊!”
苏瑾迷茫地的看着刘嬷嬷,忽然间眼中闪起了一道光芒,
“是!是!你说的对,我得先养好身子!然后,等我挨过去了,国公爷就能把那个千年血参给我家相林治病了!”
此时安神药的作用起了作用,苏瑾又沉沉睡去。
刘嬷嬷给苏瑾盖上薄被,深深叹口气。
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年,洪相林断奶的时候,她是有机会出府的。
作为侯府公子的奶娘,侯府会给她一大笔钱,然后这笔钱足以够她买个院子,余下的钱用来安然地养老。
但是刘嬷嬷听了苏瑾的话,留在了苏瑾的身边帮衬她。
不可否认,这些年跟着苏瑾,在侯府的日子过的很舒心。不说风风光光,也算是逍遥快乐。
可是自从冀家姐妹来了之后,恪吉局的日子每况愈下。
刘嬷嬷冷静下来的时候,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跟冀家姐妹斗?
人家并没有惹我们。
人家袁姨娘,卓姨娘、祝姨娘就老老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冀家姐妹没来侯府时候什么样,人家来了之后还照常过日子。
为什么一定要跟冀家姐妹你死我活?
这份仇恨从哪儿来的呢?
苏姨娘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错的?
刘嬷嬷忽然很迷茫。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