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生儿育女,或者救急救难,等等,妾室将会受到主家的厚待。或者名份上,或者是对其亲属的资助上,等等。
尤其像关静秋家里这样,妾室生的儿子是侍郎府的唯一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祖业。
有着这样的功劳,关静秋的生身姨娘因此成为了“贵妾”。姨娘家的亲戚也跟着相应的水涨船高,身价倍增。
因此,关静秋称呼“表哥”并不为过。
众人闻言又把目光齐齐聚集了到了冀家姐妹身上。
到了此时,众人心中也都大致揣测,很有可能关静秋设计陷害冀家姐妹,但是,却把自己的表哥给搭进去了。
于是问题就来了,关静秋不能去亲自动手杀害她表哥,那么会不会是冀鋆?
而且冀鋆又是主动跳到井里去的,会不会是冀鋆为了护住冀忞的名声,或者为了给冀忞泄愤,主动下到井底杀了关静秋的表哥?
冀鋆又在上来之后,口口声声,极力要帮助陈国公填了这块枯井,是不是想毁尸灭迹?
陈拙鑫看向冀鋆,不仅也有如此想法,他甚至更加的深信不疑!
在场的女子有一个算一个,能动手杀人的,不会超过三个!
而眼前这个女子,绝对是其中一个!
冀鋆任由众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有惊惧,有厌恶,有害怕,还有不解
冀鋆丝毫不以为意,“嘿嘿”冷笑两声,道,
“表哥表妹之间就不会动手啊?还有兄弟相残,父子相杀的呢!”
此刻,一阵风起,掀起死人身上的外衣,露出里面的一件灰黑色外袍。
冀忞眉头微蹙,想到了什么,径直走到尸身近前,仔细看了看,回身看着陈国公,道,
“国公爷,如今盛夏时节,有哪家男子会穿着两件外袍出门?”
陈拙鑫和尹宏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他们认为冀忞说的有理。
关静秋也有点瞠目结舌。
如今的男子外出会客,为表郑重,一般外袍里还有一件里衣,里外三层,岂不是要热死?
她表哥至于这么缺心眼吗?
“除非——”冀鋆缓缓开口。
众人看向她,冀鋆不疾不徐地道,
“除非,想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脱下一件做障眼法。”
众人闻言又再次看向有些慌乱的关静秋。
还未等关静秋出声,只见麦冬陪着冀忞走到近前已经绕着尸身转了一圈,冀忞忽然道,
“堂姐,似乎有些不对!”
冀鋆也是一惊,忙问,
“怎么了?”
尸身是趴在地上,众人看不起面目,而陈国公和管家尹宏没有发话,小厮们也没有再移动尸身。
冀忞俯下身,仔细观察着,接着冀忞扬起小脸,面色不佳,她看看陈国公,又看看冀鋆,有些踟蹰地道,
“我看见这个人的脖颈处似有尸斑,而且看样子不是刚刚形成的,我记得大理寺的仵作曾经告诉过我,这样的情形,应该在两个时辰左右甚至更久,可是我们到国公府的也就一个多时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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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