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分的差别?至少在我心里,你跟她们是一样的,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焦贤妃压下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就只当可怜叔叔!算叔叔求你了!”
宝茳止住哭声,
“叔父,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您说过的,要给我找个我满意的夫婿,这个老头子,我不满意,我不满意!您说过的!”
洪培菊冷冷且不屑地看着宝茳道,
“我说过吗?那好吧,那就是我说过,可是,我现在不认账了,那又怎么样?”
冀忞的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听着洪培菊耍无赖的话语,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出多么无耻。
宝茳急得又大哭起来,
“叔父,您不能够不认账,您不能够不认账!您答应我的,您堂堂的侯爷,您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您当初说得好好的!如果您不是那样说,我不会跟您来到侯府!我在乡下的老家一样可以过得很好,跟我定亲的那个书生如今也中了举人,我们慢慢过普通日子,未见得起他就不中进士,即使他不中进士,我们也可以安安稳稳过平静的日子!是您答应的我,您答应的我!您说到了京城,您要给我找高门大户,您要让我进高门大户。呜呜呜!”
洪培菊道,
“对呀,我让你进了高门大户啊!这是妥妥的豪门,那是贤妃娘娘的叔叔!你嫁过去之后,就是当之无愧的皇亲国戚,你还想怎样,你一个小小的乡下土财主的女儿能够跟皇家结亲,能够成为皇亲国戚,你还不知足!你不想想你自己什么德行!你倾国倾城?你美貌无双?你金枝玉叶?你什么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里讨价还价?”
虽然宝茳素日不怎么讨喜,跟着玉颜,明里暗里也给冀家姐妹使过绊子。
不过,宝茳毕竟只是跟班,而且也没有造成太过恶劣的结果。冷言冷语,冷嘲热讽之类的,不足以伤到根本。
如今看到宝茳哭的凄惨,冀鋆也觉得恻然。
芍药也看不过去了,伸手想掏小药丸教训洪培菊,被冀鋆一个眼神制止!
戏还没看完呢!
芍药悻悻停手。
宝茳此刻已经泣不成声,她忽然猛地站起身,指着洪培菊道,
“你真是卑鄙无耻,你忘恩负义,你寡廉鲜耻!你当初因为欠了人家很多的钱,你们侯府入不敷出,你才相中了我,相中了我家的钱财!你花言巧语哄骗我的爹娘,我爹娘相信你这个同族同宗的侯爷弟弟,将他们的仅有的田产家财都托付给你,你说将来在你熬过这段日子之后,以你侯爷的身份定能帮我嫁入到豪门。让我不仅荣华富贵,而且地位尊贵。你说,到那时候,爹娘的钱,就留给我做嫁妆,因为嫁到豪门的话,没有足够的嫁妆傍身,对方也也不会看重我。”
冀忞听了直摇头,这种谎话,洪培菊玩起来驾轻就熟。宝茳的爹娘被骗,也情有可原。
有谁能想到,身居高位的侯爷能欺骗自己家的亲戚?
有谁能想到,同族同宗的兄弟会对亲人坑蒙拐骗?
有谁能想到,从遇见洪培菊那天起,他的话没有一句真话?
唉,就只当交了学费。
只是,自己的这份学费的代价太过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