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经释然,但内心还是被一阵阵的哀伤冲击得有些晕眩。
冀忞努力平复心绪,心中默念:《孟子》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冀忞缓缓呼出一口气,浮起一丝柔和的笑意,可是落在香林的眼中却令人感到异常的惊惧。
冀忞俯下身,直直地看向香林,
「你叫香林?嗯!香林,是条好狗,算得上忠犬!不过,你这一出令人作呕的表演留给你主子好了!你们爱说不说,你就是跪死在这里,也抵不上我的一滴血!你说我会在乎吗?我也是服了,难怪你的公主这么多年只能困在这个宫里,有你这么蠢的奴才,她想出去都难!我真是好奇,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的膝盖就能换来我的血?你跪一跪,我就割肉放血,我的这个充容娘娘还是让你做算了!」
冀忞重新坐回椅子上,她不急,反正气息奄奄的是宁安公主。
依着之前的情形,宁安公主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会很难受,很遭罪。
遭罪就遭罪吧,就冲宁安公主主仆一言不合就扣大帽子的行为,也该长点教训!
香林见冀忞的目光中满是鄙夷,也有一瞬间失神,真不管啊?
真忍心啊?
真好意思啊?
陈国公府,启晴县主看着陈拙鑫疲惫的模样,好像陡然苍老了好几岁。
陈拙鑫似乎卸下了重担一般,不疾不徐地道,
「但是之后桓世子的血就没了用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男子有关。而几位公主的血虽然有有用,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帮助圣上找到打开记忆的途径。不得已,圣上就开始另寻他法。」
启晴县主暗暗心惊,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你说的他法便是指你,你做的那些事情?」
陈拙鑫点头。
启晴县主苦笑,
「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可是,救我的跟你有何关系?救我的是陈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