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有事,要让下官仔细整顿漕运一事。”
徐弘基对于漕运内的弯弯绕了解没有陈操多,而显然官场老手林尧俞不会这么简单的问话,于是看向了陈操。
陈操轻微示意后,然后朝着徐弘基道:“国公爷,门下有一事须得告知国公爷。”
“讲...”
众目睽睽之下,陈操朗声道:“据报,劫持夏粮的响马盗,乃是漕帮的人。”
“漕帮?”林尧俞皱起了眉头,然后转头看着杨一鹏:“杨大人,你可知晓?”
杨一鹏淡然道:“林大人,陈大人的话有些站不住脚啊,他说是漕帮就是漕帮的人?那些响马盗来去无踪,如何能证明是漕帮的人,或许本就是田老虎的人所劫持,然后陈大人故意说是漕帮的人来混淆视听,林大人怕是不知道,漕帮仁堂堂主翁时阶在济南犯案造反一事已经上报了京师,而听闻陈大人与翁家有旧,还特意从我巡抚衙门提调了翁家案犯翁美芯去了锦衣卫,不知道陈大人到底意欲何为?”
陈操没说话,他知道杨一鹏是故意的,林尧俞听完后看向陈操:“陈大人,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陈操沉着脸朝着林尧俞拱手:“却有其事,不过下官也是按照我锦衣卫的条列办事,翁家事涉谋反,我锦衣卫有责任介入,更何况人还在我南直隶境内,提调翁家人那是程序上的事情,至于杨大人说我与翁家人有旧,嘿嘿,不知道杨大人从哪里来的无从考证的消息。”
“你...”杨一鹏发现自己的话确实有瑕疵。
林尧俞见状便知晓了其中的一些门道,便又问:“那不知道陈大人可是有审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有...”陈操大声道:“林大人,可提审桃源响马盗头子田老虎。”
“来人,将田老虎带上堂...”
田老虎被锦衣卫好吃好喝的供着,但也是因为他投诚了的缘故,所以一上堂见着廖范和杨一鹏等人也压根不怵,便朝着林尧俞和徐弘基跪了下去:“草民田老虎,见过诸位大人。”
林尧俞严声道:“田老虎,本官问你,你为祸桃源县境内,可是有什么内情?或是被人指使?”
田老虎四十多岁,五大三粗,当惯了响马盗,说话中透着一股子傲气:“万历三十二年,草民落草加入响马盗,随后自己带着人马去了桃源县,彼时淮安知府衙门派了大河卫的人来与草民交涉,让草民归顺朝廷,然后依然带着人马劫持来往商船,索取过河费用。”
“你个反贼胡说八道,”廖范红着脸当下就急了:“林大人,此等贼子的片面之词,信不得,他被锦衣卫扣押许久,说不定已经和锦衣卫达成了共识,执意要陷害下官等人。”
“放肆...”赵信乃南镇抚使,有资格立在堂中,当下就出言呵斥了廖范:“我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岂能让你如此污蔑?”
陈操讪笑道:“廖知府的意思本官懂了,那依着你的话来讲,但凡平民贼子的话都信不得,那也好,翁时阶被定了谋反罪,那么他就是反贼,”说着陈操看向林尧俞:“林大人,不知道反贼的话信得信不得?”
林尧俞被将了一军,陈操的话明显是个坑,老谋深算的他决计不会往里面跳:“本官想廖大人也是心急了,案子没审完,妄下定论还早。”
陈操是真的佩服林尧俞,难怪能在朝中混事混这么久,真有两把刷子:“田老虎,你接着说。”
田老虎接着道:“草民每半年给漕运总督和总兵衙门送银子,每次都在一万两银子以上。”
“哈哈哈...”杨一鹏笑了起来,然后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下道:“自古民告官者反坐,田老虎这厮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诬陷本官,但本官且要提醒一下陈大人,民告官者,先过十八道大刑,能抗的过才算数,若是不然,不管他说什么有力的话都是枉然。”
林尧俞翘着嘴点头:“杨大人的话在理,陈大人,你们锦衣卫可有这个规矩?或者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