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本公不管,那些人掌握了苏州的话柄,不能让苏州的读书人觉得咱们松江是狼窝。”
交代完黄淳耀,陈操这才准备给几个心腹说正事:“近段时间我们闷声发大财,既然建奴要休养生息,咱们也休养生息,我想朝廷此次在北直隶遭了这么大的灾,当不会与咱们交恶,说不得就会放任不管也是一件好事;
新军征召完毕之后,各军加强训练,严格按照操典办事。”
所有人离去,陈操唯独留下了宋澈:“时秀,侯国兴与客光先两人如何?”
宋澈背后听说了陈操收了侯国兴的妈做姘头,不过这种事却不好明说,便道:“客光先所在的团我把他留在了琉球,负责琉球驻军,侯国兴按照公爷的吩咐留在了坊津砦,他与咸宁侯二人互相掣肘,也翻不起大浪。”
宋澈还想接着说,不过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便把话头引了回来:“公爷,我还是建议将侯国兴召回来,捏在手里最为妥当。”
陈操眉头一挑:“你的想法我是赞同的,只不过...”
宋澈当然知道陈操犹豫是什么意思,却也不能提:“我也只是建议,一切全凭公爷做主便是。”
“你家儿子现在能走了吧?”
“嘿嘿,还好,近来刚会叫爹爹二字。”
“以后让你儿子多来府中走动,我那几个小子正愁着没有玩耍的好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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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县的第一节铁轨刚刚铺设在枕木之上,当第一颗固定铁定从铁轨的下方方孔中打入之后,现场爆发了轰鸣之声。
李茂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便吩咐手下人道:“公爷的期限是一个月,从华亭那边来的人如何了?”
“第九队的人刚刚架通,若是快马过来,还得需要一个时辰左右大人。”
李茂才摇头:“派人去催促,告诉第九队的人,如果今天之内两条路不能架通,第九队的全队开除出工坊,永不录用,你,也不用回来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手下的一个工头额头冒汗,却是冷汗:“是是是,小的立刻去办...”
“上海到华亭的官道不大,沿途虽然没有高山之类的障碍物,但高坂林地之类的多不甚数,地处江南之下,水渠纵横,李茂才能在十三天的时间内把路打通,也是尽了全力了。”
夏允彝走在陈操的身后,两人同时上了新建好的上海西城门,在千里筒的帮助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城西一里地外枕木上的铁轨。
“三万人啊,日夜施工之下,若是连三十里地都铺设不了,我要他何用?”
陈操放下千里筒,然后指了指下方:“从那条铁轨的出发点修建一座车站,多少钱你带人核算,另外,这三万人的工钱绝对不能拖欠,一旦架通之后,先给他们一人一两的赏钱。”
三万两在陈操眼里是小数目,可在夏允彝这里那可是大宗交易:“是,学生定然严谨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