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倒是有些正经:“且不要笑朱聿键,他是第一个敢冒着大不韪起兵勤王的宗藩,天下都看在眼里;
再者,杨鹤有了朱聿键的加入,自然是声势大振。”
...
“岂止声势大振,有了唐王世子的加入,南京指日可破。”
杨鹤很难得喝酒,不过为了庆贺朱聿键的加入,再者又是为了扫清今日战败的颓势,自然是要庆祝一番。
朱聿键坐在首座,这可是未来的唐王,宗室自然比官员的要大。
酒席之后,张鹤年有些担忧的看着微醺的杨鹤:“东翁,朝廷至今也未同意唐王世子的请求,而今东翁将其奉为坐上之宾,若是让监军太监报上去,咱们...”
杨鹤出自东林党,而现在的朝政都在东林党之手,只要他维系了党中的高层,便是皇帝想要对他下手也要掂量掂量,更何况现在国朝正值特殊时期。
“王麻子吗?他不敢...”
监军王贺脸上有麻子,也是因为如此才被外派监军。
张鹤年又道:“宗藩领兵毕竟是大忌,听闻皇帝很是不满唐王世子的行为,眼前南京城之下,情况不比以前,若是朝中有人借此谗言攻讦,东翁...”
张鹤年说到此,杨鹤才施施然的反应过来,此刻他的额头已经有油汗出来:“这...”
张鹤年见状,立刻道:“东翁且安心,可先给朝廷上书此事,然后东翁可令唐王世子率兵屯驻西江口,不得军令不得北上便是,待朝廷有了回复,东翁也可从容应之。”
“如此便依文之所言行事。”杨鹤擦了擦汗:“对了,王嘉胤所部如何安置的?”
“王嘉胤的麾下原本便是王自用的人,如今其死之后,王自用已经成为了新任的大帅。”
“让他做总兵便是,告诉王自用,休整一日,后天开始,发动对南京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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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没有鞭子的响声,但却闷声连连。
张高平眼神能冒火,他也想杀了眼前这几个无用的将领,但大战在前,先杀自己将领于大军军心不利。
“国公,杜文焕停在了仪真,末将以为他也在担心一江之隔的凉王。”
陈操就在镇江,而仪真与镇江就隔着长江,只要陈操有心,大军即日便能渡江剿杀他们。
“我让你们去信凉王,可有回复 ?”
“禀国公,仪真粮草被烧之后便立马去信了镇江,相信此刻正在回来的途中。”
参将马玉开口:“国公,若是北军得知咱们的粮草被烧,大战就在这几日。”
“瞒不住的...”
张高平冷声应答:“北军的朱纯臣只要不傻,就不会放任不管,李万常若是不能挡住杨鹤,南京就完了...”
“国公,还有凉藩...”
“凉藩?”张高平冷笑一声:“哼...狼子野心,若不是陛下在其手中还有用,你以为他会老实?”
是呀,在北朝那边就有自立之心的凉藩,在南朝这边还被封为了亲王,大战开始了这么久,凉藩的大军就一直在镇江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