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在赔款问题上,法国狮子大开口,要像当年俾斯麦强加给法国的赔款一样,给德国设置一个让他们无法缓过劲来的数额。
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这两个月中,被炸毁的铁路基本已经被修好。
后来美国又给德国提供了大量的贷款支持工业复苏。
——
杜尚很多类似的作品都被当作垃圾扔掉了。
虽然不能直接收回,但比经手日本好太多了,代表团可以接受。
李谕随即签字盖了个章,然后说:“杜尚先生能不能也送我一件艺术品?”
“你是李谕院士?”
而且大部分德国人都不觉得德国被打败了,只是被剥夺了应该属于他们的胜利。
此时的巴黎果然是天上掉块砖头就能砸中某个名流要员。
“是的,”杜尚点头说,“不过最好不要用俗套的钢笔,有没有你们中国的毛笔?”
李谕笑道:“真是太有反权威的味道了。”
英法意三国代表对日本的提议均不置可否,其实就是默认;美国最终只能搁议。
杜尚说:“我早就认识院士先生,没想到你还认识我。”
李谕想起了那个无政府主义者的侠盗雅各布,于是问:“要是有人告诉你,为了能在社会生活下去,人们需要政治哪?”
然后小胡子上台,他怎么可能承认《凡尔赛合约》,干脆不还了!
反正这些赔款大都敷衍了事。
李谕说:“然而现在巴黎的政客们都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最了不起的,争吵不休。”
德国自己看到合约后也蒙了:你们打死我吧,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前期德国基本赖着不还,法国还想借此占领德国最重要的鲁尔工业区,结果英美都出来斡旋,法军灰溜溜撤军,这件事丢了大面子。
李谕法语水平不高,不过一个人学其他语言,往往先学会骂人的话,这几个字母如果用法语读出来,就是一句脏话:Elle a chaud au cul ! Mon dieu !
翻译过来,近似于“她的屁股热乎乎”,或者干脆点“她有一个骚屁眼儿”……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讨厌战争,杜尚先生肯定也讨厌政治吧?”李谕说。
杜尚略一思索,拿起笔在一张纸上画了一张支票:“这叫做《大一号的支票》。”
杜尚得意道:“达·芬奇是位无与伦比的画家,《蒙娜丽莎》举世皆知,人见人爱,用它来制造一个丑闻实在太来劲了!而且我发现这位可怜的女郎被画上胡子后变得非常强壮,这对于达·芬奇的同性恋真是相当合适。”
“你准备发表它吗?”李谕问,“最好离开巴黎后再发表。”
“可以。”
所谓的达达主义其实就是一战的残酷催生出的一种艺术形式,反权威、反艺术、反战。杜尚的《泉》即典型。
“篆刻?好极了!”杜尚说。
国内非常担心代表团真的会签丧权辱国的条约,几乎每天都有电报发到代表团,一遍遍声明:“国民誓死力争,愿公等坚持到底,全国国民为公后盾。”
“巴黎是艺术之都,总归要来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杜尚说,“而且我早就想来了,但该死的战争持续了这么久。我真的不喜欢战争,不管什么形式的战争,都讨厌,只能选择躲避。不过我也从来不会对战争做任何表态或者谴责。”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道。
这段时间,代表团从美国那里得到的最好回复是:德国在中国的所有权益,先由和会暂收,等青岛等地开埠后,再交还中国。
杜尚有挺多有趣的创意,后来还用一个瓶子装了50cc巴黎的空气,送给一位纽约的朋友,因为杜尚觉得“他们什么都不缺,因此我带给了他们50毫升巴黎的空气”。
李谕看了看,本身只是一张随处可以买到的印刷品,杜尚在上面给蒙娜丽莎画了两撇胡子还有山羊胡,并落款了几个字母:“..Q.”
他们的
第六百四十二章 达达-->>(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