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又没有甚么事关曲阳侯的大事儿发生,黄武自然也不用来禀报什么。
至于平日里,黄武、阴喻都躲在暗处,轻易不以真面目示人……当然就不像屈原召滑等人那样时不时就过来打个招呼。
熊午良懒散一笑:“今日黄统领怎么这么闲?难道是想念本侯了?”
黄武干咳一声,先是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问了礼,然后汇报道:“呃,属下听说小君侯……嗯,呃……”
黄武吭吃瘪肚了半天,也没想好要用什么词汇来替代卡在喉咙里‘胸无大志’这四个字,最后索性直接含糊过去,继续说道:“……所以一直不敢来打扰主君清修。”
“只是有件事儿,属下着实不敢轻易决断,特来向主君请示。”
熊午良:“但说无妨。”
黄武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娓娓道来:“小君侯,您上次抓回来的那个俘虏正绝食呢……属下们也不知是该听之任之、还是强灌流食……总之不敢私自定夺,故而特来请示。”
熊午良一时有点儿懵。
上次抓回来的那个俘虏?
什么俘虏?我什么时候下令抓人了?
我可不是那种欺男霸女的反派坏蛋好叭……
黄武见熊午良满脸困惑,就详细描述了一下:“就是您几个月之前,在即墨助齐伐燕之时,命令我等擒回来的那个俘虏……”
熊午良先是一怔,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儿!
焯!
差点儿把这货忘了。
话说当初伐燕回来,在郢都瞥见太子嫉恨的眼神……导致熊午良一时间心灰意冷,回到封地从此称病不出。
那时候自己满心迷茫,一心只想躺平……烦心事儿太多,还真把那厮忘在脑后了!
嘶。
自己一个没想起来,结果一连把那哥们儿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关了好几个月,也难怪人家蚌埠住了要绝食……罪过,真是罪过啊!
熊午良豁然起身:“走!赶紧带本侯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