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徐青元帅的信赖。此行,乃是奉太子与徐元帅之命,将赵杰所为呈报三司。请诸位大人秉公执法。”
赵楷脸色铁青,这些事都是赵楷所不知道的。
而这些事加起来足以让赵杰死上许多次。
“不可能。我儿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诬陷。元鸿信,你我相交多年,为何要这样诬陷我儿。”
元鸿信对着赵楷根本没有半分情义可言,要不是赵杰,他现在还是北境军的副将,怎需要每日都这么担惊受怕?
在北境军中,元鸿信已然丢尽了脸面,就是他原先的部下也全是摇头叹息。
北境军最重军纪,纪律森严。
数十年来,北境军镇守北境,对外抵御外敌,对内维护治安,受百姓爱戴,久久为功方才有了名声。
名声积累非一朝一夕,可毁名声只需要几日之间。
元鸿信说道:“赵大人,此事并非我一口之言,北境军将士都可为我作证。此外,这是赵杰给我的书信,赵大人可以看看是不是赵杰的笔迹。”
随即,元鸿信从怀里掏出书信,扔在赵楷眼前。
陪审官员皆是看着这一幕,他们知道此案已经有了定论。说的大些,赵杰勾结北境军副将元鸿信意图搅乱北境安宁。
说的小一点,两人意图掳掠北凉城百姓,与强盗无异。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私自调动北境军已经是重罪,当场问斩的罪过。
站在公堂之外的项景昊远远没有想到虞知还留着这么一招。
依照赵杰在北境的行事,这人也是白死。
只听虞知说道:“诸位大人,赵杰在北凉城想要掳走的是我的我未婚门的妻子。对都察院官员的家眷意图不轨,我想我杀了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钱方原看着手里的信函,上面盖着太子萧景尧和北境军主帅徐青的私印。这分明是要保虞知。
钱方原赶忙擦着脸上的汗水,在太子和徐青面前,他这个刑部左侍郎又算得了什么?哪怕有丞相黎修远的授意,他也不敢与这两人作对。
江清暼了钱方原一眼,说道:“钱大人,本官想来,此案已经可以结案了。”
钱方原回过神来,急忙应道:“自然自然,一切都听江大人和韩大人的。我…我没有意见。”
太子萧景尧与北境军徐青的信函,元鸿信的供词将赵杰定性成了已经犯了杀头罪的罪人。
虞知为未过门的妻子报仇何错之有。
唯一的错,可能就是擅自杀人。
现在已经没有在乎这一点。勾结北境军副将,若只是掳掠民女还好,可真是别有所图。就是他赵楷一族都要被夷灭。
韩鞅看向少年,心中还有别的疑惑。比如那一夜想要暗害虞知的衙役,比如虞知提出的第二点与第三点疑点。赵杰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虞知的马车上,那些蒙面杀手的尸体又怎么消失了。
有太子和徐青的信函,虞知杀赵杰,无罪。所以虞知更没有理由说谎。
韩鞅感觉到了一只阴谋的大手不断合拢。好在虞知的“证据”来得及时。
砰!
韩鞅的惊堂木落下。
“本官宣判,虞知无罪!”
真是意简言赅,没有任何解释。因为那份信函和元鸿信是最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