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师,我……”朱春香为难极了,她想上学,可是她不想爸爸死,不想弟弟死。
“你不上学也改变了家里什么,男方给了你们家彩礼钱,这些债结婚后要你一起还,除了彩礼,你一辈子再也没什么帮助家里了。”
朱春香哭着跑了。
许子杉没拦她,接下去怎么办就看朱春香了,她不可能求着她来上学,求来的不香。
隔壁的魏玲玲也过来:“许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朱春香来了。”许子杉说,“她想叫我帮助她,说家里吃不上了。”
魏玲玲皱眉说:“她不是说了个条件很好的婆家吗?”
“对方除了给点彩礼,不可能把她家背起来,再说那个男的还有前妻留下的儿子,人家留着心眼呢!”
魏玲玲看看许子杉,你那么有钱,那么能花钱,不会帮朱春香一把?
还没等她问“你怎么打算”,就听许子杉淡淡地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是我的学生,死活关我何事!”
魏玲玲一下子心惊闭嘴,她一直以为许老师是个软包子,怎么可能,能叫韩镇长巴结得密不透风的人,怎么会是寻常人!
睡觉前,许明苼对许子杉说:“姐,门口放着半麻袋土。”
肯定是朱春香扛来的。
“放着吧,不用管。”许子杉叹口气,说,“睡吧——对了,菜刀你放一边去,别把你自己给划伤了。”
许明苼不吭气,仍旧把菜刀放在枕头边随手就能拿来砍人。
傍晚天有一点起风,半夜里开始刮大风,风摇动窗户的声音,把许子杉和许明苼都吵醒了,许明苼迷迷糊糊地说:“姐,刮台风了吗?”
许子杉还真没注意,说:“应该是雷阵雨,你睡吧,咱这屋子应该是安全的。”
在暴风雨中,门忽然被人敲响,“笃笃”“笃笃”,敲得有些嚣张。
许明苼迷糊着说:“姐,我去开门。”他还想着是不是朱春香又回来了。
许子杉拉住他,小声说:“嘘,你好好睡觉,是大风吹门,没人。”
“可是,你看——”
在闪电中投射在门窗玻璃外的黑影,那分明是个人,而且应该是个成年男人,正在使劲推门。
许明苼立即一把抓起来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