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端着茶水,看上去很正派,说:“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咱们这边大地主的工作还需要加强,不能叫他们爬到人民群众的头上来。”
韩谓吓一大跳:“哪有这种事?这是谁在领导跟前跟我韩谓过不去?”
“听说你们养殖场的书记叫韩季?他是坚定地跟着地主家小姐走的吧?这种人怎么能做镇企业的书记?咱们镇上那么多进步群众,谁都比他合适吧?”
章宗泽大帽子一顶压下来。
韩谓气得捂着心口说:“章同志,韩季他是捕捞队六组的组长,十年来他出生入死搞生产,好事做了无数,帮助那么多困难家庭,搞得现在都26岁了还是个光棍……养殖场也是他的心血,我们没有理由不给他个机会。”
“地主家的孩子就该夹着尾巴做人,韩重锦那么大科学家不是也认清形势,和周惜雪划清了界线?韩季冥顽不化,坚持和地主小姐一条阵线,这种人怎么能给他担任要职?”
韩老太太大名周惜雪,章宗泽说:“啧啧,听听,周吸血(周惜雪),她想吸人民群众的血?”
韩谓心里骂道,X你祖宗,你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有气,但是官场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他以退为进地说:“章同志,我确实欠思考了,那让他做厂长,叫书记监督着他,您看行不行?”
章宗泽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韩谓说:“韩镇长,你给我玩什么狸猫换太子?你思想是不是也在滑坡?”
韩谓一口老血咽下去,眼睛立愣了两下,硬是挤出一丝笑容,说:“好好好,回头我们开会研究一下,好不好?”
“还有,你们镇中心小学是不是有个姓许的代课老师?这个老师听说和很多男人搞不拎清。你们是怎么回事?教师队伍已经清理那么多年了,你还让这种人做老师?”
韩谓眼睛直直地看着章宗泽,他活了四十多岁了,做镇长也十几年了,第一次被领导指着鼻子骂,还是骂的他心尖尖上的两个人。
“章同志,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这么可笑的谣言,许老师德才兼备,竟然这样被人污蔑!养殖场的用人我们可以研究,但是污蔑许老师,我韩谓就不答应。”
他捋了捋自己的花白头发,强硬地说:“你们若觉得我思想不过硬,尽管拿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