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哭笑不得地说,“我这么大年纪还能考大学?”
“能,”许子杉说,“我做梦看到了好多人拖家带口考大学。”
韩星晖觉得那一幕简直都无法想象。
许子杉说:“到时候你愿意考,咱们就一起去考,你不愿意去考,我们就不去考。”
“那你上了大学想留在城里?”
“不,”许子杉说,“我就扎根盐仓镇,我要继续教书。不管大学上不上,我都会继续办学,我想会办一个民办学校,要办得整个宝都城其他学校都无法追及。”
韩星晖笑起来,在她额头亲了亲,说:“我也不想离开盐仓镇,以后你办学,我打鱼,怎么样?”
“你可以开渔场。”
“好。”
许子杉把那张入学通知书塞进抽屉里,让它成为历史文件吧!
傍晚时分,韩尽来喊韩星晖喝酒。
到韩谓家里,李玉梅已经烧好菜,摆上酒。
严依顺蔫头耷脑地窝在墙角,手里翻来覆去地捏一块泥巴。韩星晖瞧了好一会子,也没看出来他捏成了什么。
“开学了小顺读一年级了吧?还没找他爷爷奶奶谈过?”
“找了,没用,严晓军的俩哥哥坚决不同意收下他。我担心他们虐待小顺,就又带回来了。”韩谓挠挠头,看着小顺,发愁地说,“方晴走了,对这孩子打击很大。”
“这他麻痹算个什么事,严晓军就留这一点骨血,他们也不管!”韩星晖说:“不行的话,给他申请五保户好了。”
这应该是镇上最小的五保户了。
韩谓呷了一口酒,手指在桌子上敲敲:“老三,你和小许关系到底怎么样?以后能不能成一家子?”
“能!”
“既然你们能成,那你以后可得注意了,说话办事得设身处地为她考虑一下。”
李玉梅在旁边插话道:“老三,你真的不懂女人,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有瓜葛。”
“五婶,我没有别的女人。”
“你那天脱口而出想把小顺带回家抚养,这个就不对。你和方晴一直就被人传闲话,要是把小顺领回去养,别人敢传小顺是你和方晴的孩子!你让人家小许怎么办?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小许?”
“我懂了,五叔。以后我不会再擅作主张。”
“不,你不懂。”韩谓看看李玉梅,对韩星晖说,“这次你出海,你五婶说你那两个表妹一直打听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