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就是再蠢,也不会吐露半句,否则他满门都保不住了。”
死自己一个,还是死全家,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承安侯这才放心了。
“再等等,”承安侯缓下了心中的焦躁情绪,“等新安县的灾情奏报进京,就放出消息,大坝因检修款项不足,检修不彻底,这才被大水冲垮,将矛头指向长公主误国误民……”
新安县的灾情,一时半会很难估量统计,奏报还没进京,陛下将长公主拘禁在宫中,是为了保护长公主,不让长公主受到太大的波及。
但是!
等灾情一进京,他就会联合御史台,及朝中大臣弹劾长公主,要求陛下免除长公主临朝摄政。
之后挑动杭州郡民怨,呈万人书,废除长公主护国封号。
长公主惹了民愤民怨,陛下也护不住她。
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彻底除掉她。
承安侯府的一切损失,都是值得的。
福安想到新安县及附近县区百万民,心口一阵狂跳。
“事后,我会启奏陛下,让三皇子同弦照一起前去新安县赈灾,”承安侯深吸一口气,脸上露了笑容,“林氏在浙州经营数代,多的是人替三皇子筹钱筹粮筹药,帮三皇子将这事办得漂漂亮亮,三皇子在弦照的辅佐下,定能将灾民妥善安置,三皇子有了贤德的名声,立储一事就再无阻拦。”
福安将颤抖的手藏在袖中,用百万灾民为三皇子铺路,坏事侯爷做了,就为了成全了三皇子的贤德之名,达成立储的目的。
何等丧心病狂?
……
天幕暗沉,阶前雨落纷纷。
杜七匆匆赶到廊下。
世子负手立在廊下,高大挺拔的轮廓,陷在一片晦暗的光影里,越显得深邃。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犹豫要不要上前。
“什么事?”东方毓转头过来。
杜七惴惴不安,走上前去,犹豫了片刻,递上信:“侯爷命人送了加急信,似有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