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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看看!”
蒋泽伟略一沉吟,回头跟吕律说了一声。见吕律点头,他立刻骑着小毛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律哥,这咋回事儿啊?”
陈秀清紧走两步,小声地问。
“这是有人放山,出了状况,要么就是麻达山了,要么就是受伤了。”
吕律淡声解释道:“索宝棍除了有拨草弄叶找棒槌、防身,便于登山外,还有个最大的作用,就是信号传递。放山的时候不说话,就靠索宝棍来交流,这叫做‘叫棍儿’。
比如,敲一下,表示自己的位置;敲两下,表示向把头靠拢、临时休息,敲三下则表示结束寻找,下山休息。如果是连续敲击,那就是绝棍了,是求救信号。
都在这深山里讨生活,都难,所以,听到绝棍声,都应该去看看,能帮的帮一下,谁都没法保证自己在这山里不出状况。”
“我明白了!”陈秀清点点头。
他进山这段时间表现的挺好,知道放山要少说话,也怕说错话,一直牢牢管住自己的嘴巴,更多的时候,只是闷头做事儿。
现在碰到情况,难得出声询问,吕律也就认真跟他说了一遍,这也算是跟赵永柯和梁康波两人说的。
放山的规矩,主要还是在长白山这些棒槌多的地方流行,到了兴安岭,放山的人就少了很多,对这方面的了解,也只是只言片语。
这也是接下来都要用到的方法,吕律趁机告知一下。
一行人一路循着声音,小心前行,顺着山波往下过了山沟,再一直往上爬到斜对面大山的半山腰,看到了提着索宝棍敲着树木的人。
估计是进山的时间久了,这人看上去蓬头垢面的,身上,脸上,有不少划伤,整个人脸都是浮肿的,脸色惨白,看上去萎靡不振。
突然听到下边林木间传来声响,他先是惊恐地往一旁大树后缩了缩,这才又探出头来细看,发现来的一行人后,神情变得欣喜、振奋。
“爷们,你这是咋了?”蒋泽伟出声问道。
“我麻达山了,走不出去,早上还被只熊瞎子撵,也算是运气好,好歹是跑脱了,可这路,就更迷糊了,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已经三天了,实在走不动了,就连吃的也没了,就胡乱生吃了些蘑菇野菜。”
这人说着眼睛发红,一个大男人,眼泪珠子都忍不住掉出来,他抓起袖子擦了擦:“可算是遇到你们了……帮我一把,谢谢各位了!”
吕律几人也在打量着这人,似乎是看到几人都在看着自己随身带着的布包,这人突然又一下子变得谨慎,将包忙着往身后藏。
看他这样,不用他说也知道,进山肯定是有收获的。
都这样了还护着,真的是要财不要命
“你们其他人呢?”蒋泽伟再次问道。
“就……就我一个!”这人支吾着说。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就你一个……爷们厉害啊,在这大山里,敢单棍撮。”
单棍撮,指的是不拉帮,一个人进山找棒槌,也叫单挑。
在这样的大山里,敢单棍撮的人可不多,就即使有,也是在外围一些的地方,还得是有相当能耐的人才敢做的事儿。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人为了撞大运进山的。
“既然落难了,该帮咱们还是帮一下,这马上就中午了,下边河沟里也有水,咱们就简单在这儿弄点吃的……爷们,这一路上我们打着拐子,砍着树皮过来的,,等吃饱了,你就顺着一直走,翻过去就能看到三秃顶子,到了那里,应该找得到出去的路了吧?”
蒋泽伟不想询问过多,在这山里碰到抬棒槌的人,问别人的底细、收获,本就是忌讳。所以,放山人大都行踪隐秘,就是为了隐藏自己
第39章 起黑票-->>(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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