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深处的监牢内,一个衙役匆匆走来,他已经在各处审讯的地方转了一圈,察言观色之下也明白那边的人已经或愤慨或不安了。
衙役进来之后,对着刚刚学语的人点点头,后者心中明了,立刻又惨嚎一声。
“啊——反正南晏也回不去了,老子全招了——”
此话一出,声音传到楚航和段嗣烈所在的刑房,那为首者勃然大怒,即便没有内力奋力嘶吼。
“狗贼,你敢——”
段嗣烈眼睛一亮,余光瞥向身边的楚航,这楚大人果然思维敏捷,随后段嗣烈立刻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管得还真宽啊,别人不过是求活罢了!”
“懦夫贼子,不堪大用,你敢说半个字,叫你家中”
“哼!”
段嗣烈骤然起身,移形换影一般到了犯人面前,剑指点出后者的怒吼就戛然而止。
段嗣烈转身之刻,也对着楚航微微点头,果然是南晏的细作么!
突破口的打开就像是大坝底下破了一个口子,很快就会被涛涛回流撕裂冲毁,尤其是此刻牢中有楚航和段嗣烈。
——
第二天清晨,鹿灵县县衙的大牢之外,秦捕头打着哈欠走出了大牢,一旁还有两个段嗣烈的亲兵。
昨天一顿酒同桌畅饮,又都算是武人,也让大家关系近了不少,此刻都在困倦中打着哈欠吐槽着一夜的审问。
比起他们,楚航和段嗣烈早已经回去,不过也并非休息,而是整理一晚的记录,从中分辨主次信息。
这群细作显然不可能把知道的全说出来,而且个人了解的信息也肯定不全面,但也已经十分关键了,至少让楚航和段嗣烈清楚,在大庸境内,南晏早就有了一个相当完备的情报网络。
衙门的一处官署内,对坐在公安边的楚航和段嗣烈也分别打了个哈欠。
“可惜美中不足的,就是让昨晚的高手跑了!不过现在看起来,那人或许真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至少这六个家伙并不知道他的存在,那肩头受伤的人也确实是新到的头头.”
段嗣烈这么说着,脑海中也不由思索着昨夜的交手,从武功路数上说虽然不能准确判断,但逃走的男人明显武功十分细腻。
“不过他硬接我一掌,应该受伤不轻,且不能轻易运功,定会留下痕迹,需要搜罗一些难得草药,楚大人,你在县中可否有什么眼线?可以顺着这方向细细查一查!”
今夜对方肯定跑不了,必须要压制伤势,而之后就不好说了。
但县衙已经运作起来,二十个武功不俗的亲兵也会帮着守门,鹿灵县中也算暗中戒严,对方肯定也清楚这一点,更何况段嗣烈还在这呢,很大可能不敢轻举妄动。
而细作在城中运作,行事也非完美无缺,之前不就被其他江湖人发现了么,那么他们在本地的痕迹或许也有人知道,只是意识不到他们是细作而已。
正在段嗣烈思索间,楚航却忽然想到了一人。
“还真有!过两天赶大集,城南外汇聚人流,就算是要跑也是最合适的时机,而集市上也有一位能人,他要么和这些人有关系,要么就能帮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