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指手画脚,你们也烦的吧?我就不惹烦了”全推了个干净。
只有保安侯老夫人,私底下与徐夫人说了几句。
“以前提起诚安,各个都不接话,现在反过来了,话里话外都是想说亲事的。”
“也不怪别人,诚安以前那浑样,我这个亲祖母都捏鼻子。”
“我们喻家绝不是那种眼高心黑的,我知道诚安为何上进,也很感激、喜欢那姑娘。”
“若那姑娘看得上诚安,我开春就操办,若看不上,也是诚安没那个福分,我们长辈不兴强买强卖那套。”
“我们家以前能养个成天斗蛐蛐的,就不会在乎外头其他人说道什么,让她莫要有负担。”
“这几句话,烦请夫人替我转述郡主,再由郡主说给那位姑娘。”
“让她只管照着自己的想法来。”
徐夫人自然乐意。
沾喜气的事,多多益善。
林云嫣听徐夫人说完,也笑了好一会儿。
近来府里事多,打量的人也多,便还未赶得及借地方给朱绽与喻诚安。
哪想到,这两人自己还没有着急,喻家长辈先急了。
话说回来,喻家的态度让林云嫣很是放心。
嫁人是嫁一府的人,只喻诚安欢喜,那远远不够。
长辈们都盼着能成的姻缘,才是好姻缘。
除夕。
鞭炮震天。
辅国公府也买了不少,点到后来,刘娉连连捂耳朵。
等到回诚意伯府拜年,小段氏问起他们出行准备,忍不住红了红眼睛。
“路上一定要小心安全,”她絮絮说着,“出门在外,遇事多商量,别争执。”
林云嫣一一应下。
林云芳在边上替陈氏剥花生,嘴上打趣道:“二姐千万别只顾玩,不记得回来了。明年过年,能见着你吗?”
“这可不好说,”林云嫣眨眨眼,“许是你不在京里呢?”
“我不在京里能去哪儿?”林云芳冲口而出,等反应过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你你……”
逗得长辈们哈哈大笑。
陈氏边笑边摇头:“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跟云嫣学了不少,心得都写了好几本,怎么还是一句话就被斗倒了?”
林云嫣又道:“我还没有去过江南,正好趁这个机会去住一阵,三妹,到时候我送你过去?”
林云芳这下是真说不过了,抱起她的花生碗就跑。
这个年热闹,一直热闹到了上元。
衙门开印。
林云嫣与徐简进宫辞行。
皇太后与闻太妃叮嘱许多,依依不舍。
圣上给了徐简一块腰牌。
“你与宁安的身份摆着,应该也没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但以防万一,腰牌且带着,有需要的时候,各处都有个方便。”
徐简谢恩收下。
启程那日,朝霞漫天。
亲友送行,林玙一直送到了十里亭。
“到了定国寺,替我陪你母亲多说些话。”他道。
林云嫣含笑应下。
惜别下,马车向前。
林云嫣掀开侧边帘子往外头看。
参辰与玄肃骑马跟着,挽月在车厢里坐不住,挪出去坐了车架,与牛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声音里全是期盼与兴奋。
从前,他们也是这么几个人离开的京城。
连夜逃出去,挽月缩在车厢里,紧紧挨着她,她们颠得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们走过不少地方,但都是提心吊胆、一路奔逃,人越来越少,最后只有她与徐简两人。
这一次,完全不同了。
他们可以走走停停,看山看水看城看人,照着计划走,也能一时兴起、调转方向。
北面还是冬日,但越往南行,春日越近。
徐简说服圣上的那些理由,林云嫣都清楚,但其实,徐简还有另一层的考量。
他们一起逃过、痛苦过,那就再走一次,高兴地走一次,以后她想起与徐简的远行里,不会全是挣扎与黑暗,而是有更多的欢喜与灿然。
林云嫣握着徐简的手,道:“我很期待。”
期待要一起去的地方,期待往后几十年的人生。
正文完结。
还有一点番外就全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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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入侵,我反杀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