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斩去一根手指,以示惩戒,孩童不予追究,都放了吧!”
何山闻言,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李令月问道。
“公主仁慈,自是没错,只是卑职刚刚听属下说,这里面有凶杀案发生!”
何山指了指远处几个上了枷锁的妇人:
“公主瞧见了吗,那几个戴锁链的恶妇,刚住进百姓家里,见对方家境富庶,便立马起了歹意,将一家老小,尽数杀害,卑职觉得,不杀不足为亡者讨回公道!”
“还有这事!”李令月脸色一沉。
“千真万确,那几个恶妇杀人后将财物洗劫一空,出门时正好撞见安置她们的里正,这才暴露出来!”
李令月听得怒火中烧,人怎么可以恶毒成这样,人家好心好意收留,非但不懂得感恩,还要图财害命,如此暴行,简直人神共愤。
李令月快步走到那几个毒妇的面前,也不管自己公主风范,抬手就是几个巴掌。
“为什么要屠戮人家满门!!说!!”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吐出一口血痰,无所谓地答道:
“凭什么他们在城里过好日子,俺们就得挨饿受苦,反正活着也没啥奔头,还不如杀几个垫背的!”
“这么说,你们是不怕死了?”李令月咬牙冷笑道。
另一个上年纪的老太婆不屑地说道:“死有啥好怕的,老太婆早就活腻了!”
“好!好!好!”李令月气得浑身颤抖,连说了三个好字,转身对身后的何山命令道:
“把这几个毒妇,给本公主剐了!”
何山嘴角一抽,不确定地问道:“公主,你说的可是凌迟之刑?”
“对!”李令月斩钉截铁的说道:“吩咐下去,暂停流民入城,已经入城的流民全部给我带到这里来,把这几个毒妇的恶行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睁眼瞧瞧,祸害百姓的下场,就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既然她们死都不怕,那本公主就叫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山打了个寒颤,想规劝两句,见李令月心意已决,知道公主是真的动怒了,只得心一横,带领禁军执行命令去了。
当天了下午,城内城外的百姓平生第一次观赏到令人恐惧的凌迟之刑。
刽子手拿着剔骨刀,一刀一刀的从恶妇身上割下皮肉,那残酷的画面,让李令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续看吐了十几次,何山几次劝她离开,但倔强的她,恁是强撑着,目睹完整个行刑过程。
十恶不赦的毒妇,在刽子手的剃刀下,从一具躯体变成了一堆烂肉,
而李令月原想着‘以德服人’,结果玩到最后,倒成了‘以杀服人’,经此一事后,她在百姓心中又多了一个名号——修罗公主。
黄昏时分,鄜州城的城门再次关闭,城外的行刑台空无一人,几只野狗啃食着带血的碎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呕吐的血腥味,目睹剐行的百姓,注定今夜食不下咽。
李令月不记清自己是怎么回大营的,等到她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简单的洗漱之后,何山已在外等候多时。
何山带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经过昨日的杀戮,鄜州城的商贾彻底认怂了。
一大早,所有商铺全部开门营业,物价终于回归正常,那些缺掌柜的商家,也开始聘用有从商经历的流民坐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坏消息则是,鄜州刺史王海龙,居然在家中自缢而亡。
死之前,留下一张亲笔写的请罪书,只言自己昏庸无能,有负圣恩,愧对百姓,所以无脸再苟活于世。
王海龙一死,也就意味着追查他的这条线索断了,不死心的何山又去找了王海龙那几个相好,结果无一例外,都神秘失踪了。
李令月不得不佩服对手的这招‘弃车保帅’玩得漂亮,刺史一死,所有的锅尽可以往他身上甩,而且死无对证。
两人在账中商议好久,李令月最后决定,还是得从鄜州都督刘诚身上开始查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