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刚走的方向。
瞿老夫人不耐道,「不用管她们,妇人之仁,以为宽容就是爱护,殊不知宽容便是放纵!」
再摆手,「跟我详细说说二郎的近况。两月前对青城山院乔夫子被官衙带走一事,倒是略有耳闻,原以为不会影响到二郎的学业,如今听你说起,却是我疏忽了。」
陈老五略有局促地搓搓手,像是为因他而起的这场婆媳争执而内疚,话语间便也转了风向,「唉——我也是因为看到二郎突然瘦削而心疼,刚未曾顾忌大侄儿媳妇也在,如今想来大侄儿媳妇说得也有道理,这乔夫子桃李满天下,又是探花郎出身,乔家在京师颇有根基,乔家女婿还有爵位,乔夫子多的是东山再起的机会——咱们家二郎这时候站出来善后,也是叫乔家看到他的真心不是!」
「难!」
瞿老夫人鼻梁酸涩,揉了一会儿,总算好些,「除非那宁远侯全须全尾地从福建回来,清清白白地洗刷掉通敌叛国地罪名,乔家才能堂堂正正地起复。」.
陈老五一副第一次听闻这个说法的样子,略带迟疑道,「那...那咱们家二郎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瞿老夫人紧紧抿唇,没有回答。
陈老五想了想,再道,「不仅如此,听说金姐儿...」
瞿老夫人神色缓和了一些,「金姐儿怎么了?」
陈老五准确地抓住了瞿老夫人的神色变化,笑容可掬,「倒也没什么,只是听说金姐儿和乔家关系也不浅,甚至在乔夫子落狱后,将他的独女接到了咱们老宅养着。」
瞿老夫人微微蹙眉。
陈老五又是一笑,「养着倒也没事,养个姑娘的钱,咱们倒出得起,只是以后咋办?正如嫂子所说,乔家是生是死,咱们尚且不知,二郎帮山院的同窗落在他人口中还能赚个忠义耿直的名声,可..可擅自养着乔家罪人的姑娘,这传出去了,别人会不会以为咱们家也跟在乔夫子身后帮着做些通敌呀、叛国呀、惹恼朝廷的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