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有好几个学生都在本官面前夸过。」
显金拱手作揖,语声稳重平和,「不敢当夸,做纸本是给人用的,‘浮白取了个巧,将宣纸的价格拱了上去,便只好另开一间店履行纸商的真正职分。」
职分就是职责。
王学政笑了笑,转头捎了眼显金身侧的恒五娘,「你们陈记倒都是娘子军出征。」
显金也笑,「这是恒记的大姑娘,如今掌着恒记的收益支出,熊大人告知草民,陈记入围文闱卷纸,这样好的生意,要发财大家一起发,没什么比能把宣纸发扬光大更重要——陈记并非手短眼浅、鼠目寸光之辈。」
白老爷抖了抖嘴角,他总觉得这丫在骂他呢...
王学政眉眼含笑地点了点头。
拱手作揖,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是寻常商户见官时的唯诺做派。
口中自称「草民」,却没听出一点儿觉得自己「草」的意思。
更像了。
王学政眯了眯眼,将疑惑的心绪按下不提,双手虚空摁下,示意诸人落座,待上茶坐好后,王学政沉吟片刻方说起正事,「...今日请诸位来,正如贺掌柜所说,为今年秋闱的文闱内卷一事。朝廷已经下令,两直隶十三布政使司春秋闱内卷试纸均由地方解决,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在座的都是宣城府有头有脸的纸商,由谁来做?怎么做?今天倒也要议个章程出来。」
白家父子对视一眼。
白大郎恶狠狠地剜了眼显金:这桩生意,本来铁板钉钉是他们的!招儿都跟府丞大人说好了!如今应天府没府尹,原就该听府丞大人指令!
如今倒好!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本来走个程序的事儿,那熊老儿竟还真让贺显金这骚-逼娘们上了台!
等等。
白大郎的目光落在显金的胸脯和纤腰上。
他们家招儿天天撅着屁股在床榻上努力,白家才有机会坐在这里;
陈记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会不会这娘们儿和他们招儿努力的招数是一样的?
熊大人才会如此袒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