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老头身上浪费时间了。」
文府丞说完这话,低头撇茶盅盖喝茶,留下充足的时间给乔放之表达感谢。
乔宝元头别得更远一些,似是在专心研究边桌上茶盅的花样儿——山林鸟兽烫金纹路很是好看,这喜鹊平日呆头呆脑,关键时刻倒很靠得住,报喜鸟.报喜鸟之誉,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呐!
乔放之发自胸腔地冷哼一声,「成斌莫不是以为我这两个弟子,连一处栖地,都不肯给为师留吗?」
乔放之提不起气,声量断断续续有低有高,「你话里话外要我承应天府的情,我偏不,我乔某人什么都不硬,一身骨头最硬。当着人背着人,于礼也罢、于私也好,我发誓,你应天府绝不会听见我乔某人一声谢!」
文府丞扯出一丝笑,「您回来的消息来得陡,前日得了信,泾县与宣城府的乔府来不及仔细打理,乔家老宅又远在渭南,昨日我在应天府为您百里择一,置办下了一处三进宅院,您若不去,这些时日,您预计住哪儿呀?」
微微一顿,「都是实在东西,比那些只知说话天花乱坠、做事却四六不着的腐生,有用处多了。」
乔放之佝着腰,双手搭在轮椅把手上,转头看向陈笺方,声音发颤,「.如今学到哪里了?」
陈笺方立刻躬身佝头站起,「在试着写水利营造的文章。」
乔徽低头,唇角轻轻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文府丞身形前探,笑了笑,眼光落在下首的乔徽和宝珠花花身上,「宝元嘛,前程不用您发愁了,即使不封爵,至少也会领一个禁卫令队的差,铁帽子戴头上之后定要进京;令爱簪了头发,正是说亲的年纪,应天府较之宣城到底地域广阔,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呀。」
显金低头抿笑,垂首的弧度恰好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挺立的山根。
文府丞看了眼酒足饭饱后老神在在的熊知府,无名火升心头:这头老熊,惯会捡桃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貌,却凡有好处总少不了他的!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