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夫人双唇紧抿,恰好,就在刚刚,她提到了孙子的婚事。
瞿二婶没等到瞿老夫人说话,只能喋喋不休地劝解道,“八字还没一撇,我看二郎也是克制着的,金姐儿更没这个心意——您忘了金姐儿也在您跟前答应过她不会成亲的!二郎和金姐儿都是好孩子.您千万莫要乱了分寸,一个是姑娘家名声比天大,一个明年要春闱,都在节骨眼上.”
可以用温和的方式化解掉。
比如默不作声给二郎君陈笺方定一门好亲事;
比如春闱后,陈家大不了塞点钱,请乔山长给二郎君谋一份远离南直隶的官职,五年十年一过,就算二郎情深似海,也没办法再续前缘;
再比如,更狠一点,索性转头将金姐儿嫁了,正好乔山长在,寻一个平常的读书人,嫁出去做正头娘子,也算是断了二郎的念想。
她现在很害怕老夫人发疯。
恰恰好,遇上二郎君,老夫人最容易发疯!
虽说显金上了族谱,也立了女户,不是陈家的仆从,更不是贱籍,随意处置不了,但若老夫人发起疯来,死咬住显金不放,那便真是狼狈又惨烈.
瞿二婶推了推瞿老夫人的胳膊,“.堂姑母.不过是少年郎之间欠考虑的情”
“她怎么敢——”
“敢”字,好似从瞿老夫人的唇齿中撕咬出来。
“她怎么敢去引诱二郎!”
瞿老夫人面色卡白,目光灼灼却空洞地望着前方,“她娘诱得老三不听话!她手里捏着陈家上上下下的生意、钱财!陈家对她还不够好吗?还不够好吗!?”
瞿老夫人声音从嘶哑到狂怒。
瞿二婶脖子往后紧缩,绝不敢再言。
“二郎是人中龙凤,是要加官晋爵的,是陈家祖坟上冒的青烟!她算哪根葱?我绝不准任何人!任何人!任何人阻碍二郎!”
瞿老夫人来回踱步,口中念着无非是长子与孙子读书受的苦难,陈家从泾县出来所受的白眼和折磨.都是老生常谈。
常常挂在嘴上的,很老旧的几出戏,如今被赋予了更为崭新的情感——被背叛的激荡。
是的。
在气愤于家族期望的二郎被勾引的同时,瞿老夫人感受到了背叛。
老妇人光脚踩在地上,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形容癫狂,“她还骗我!她骗我不成亲!骗我放放心心地将陈家的生
第两百五五章 癫狂发疯-->>(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