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来路不明,目的不明,还有意跟她攀谈,十有八九不是好东西。
“时大夫,你怎么能如此冷漠呢?我可是你的病患,你不是号称只要是你的病患,你都会负责的吗?”
时舟:“我若是对你不负责,就不会赶牛车把你送回去。你也不必跟我套近乎,病患关系是我保证你的性命,其他跟我没关系。”
“这真无情!”上官潜露出一脸伤心的表情,“我的热脸蛋,就这贴上了时大夫……”
话没说完时,舟已经高高举起了手里的牛鞭子,他敢胡说八道,她鞭子就敢抽他脸上。
上官潜当场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上官潜不跟时舟说话,便把话头对准的傻子,“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哑巴?你不会是连话都不会说吧?我记得当时在集市的时候,你还能发出声音的呀。”
他那手指戳傻子都屁股,傻子气愤地朝前挪了挪,不让他手指碰到。
结果上官潜的手指又追过去,再次戳他,“你理理我呀,咱仨走在路上连句话都不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拉的是尸体呢。”
时舟:“……”
傻子回头,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人,真讨厌!”
他刚说完,上官潜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会说话?”
傻子说完这句话,眼睛盯着他的脸看,就在上官潜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时候,傻子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把脑袋扭了过去,怂恿时舟:
“我们把他丢路上!”
时舟说:“那不成,丢路上万一死了,那就是我这当大夫的失职。”
傻子又说:“他讨厌。”
时舟赞同:“这倒是。”
上官潜,“两位,我现在还躺在你们的马车上,你们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分?”
时舟跟傻子都不搭理他,上官潜自己捏了根草,开始哼小曲,奇奇怪怪的词曲,听着不太正经。
时舟突然问:“你唱的这个版本,不是大游山的版本,是京城的吧?”
这种不正经的小调,一般都是不正经的地方传唱,每传到一个地方,都会根据地方被二次改变。
比如语言,比如某些特别地方的曲调,总会随着传唱时的变化而变化。
上官潜当时就收了声,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时舟又说:“京城里的?怎么跑大游山这种地方种地?您这兴趣倒也不常见。”
上官潜:“……”
时舟:“放心,我又不会小看京城来的人,不过都是达官贵人厌倦了京城的繁华生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清静罢了。”
刚刚还叭叭叭说个不停的上官潜,此后就跟被猫叼走了舌头似的,一句再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牛车停在上官潜说的家里,时舟这才发现这地方远离集市人群,外观看就像个荒废的老屋,如果不是院子里有个老头在淘米,她还以为这屋是不住人的。
老头抬头看到上官潜,急忙问:“你去哪儿了?刚刚我听人说,一个人打架被人把脚给割开了?”
上官潜:“……”
时舟:“!!!”
傻子凑到时舟耳边,小声说:“是坏人!”
那老头伸手去扶上官潜,一扭头看到傻子就坐在牛车上,他一愣,似乎想要说什么,上官潜身体往下一滑,差点摔倒,“哎哟!”
老头急忙扶住他,视线也快速收了回来,边把上官浅往屋里扶,边对时舟道谢。
时舟叮嘱了几句不让喝酒之类的话,便赶着牛车,带着傻子回医馆。
那两人等牛车额额赶走后,老头才抬头看着上官潜,“怎么说?”
上官潜摇摇头:“还没好,压根不认识我。不过,已经能开口说话了,说明那个时舟,确实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恢复啊!”
老头顿时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看来当初没找错人啊!”
传闻鬼医浮图神出鬼没,想要找到她,比登天还难,如今看来,没找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