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腿,把自己的肮脏的嘴巴凑上前去,不住地舔着上面的血迹,满脸微笑,非常受用的样子,看得少秋极其恼怒,却又动弹不得,根本就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嘛。
“呵,”少秋看了那些抱住了他,或是挡住了道路的死人,颤抖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想喝我的血,你们这是成心想让我的伤治不好,多多地流出血来,以方便你们享用!”
荒村的夜真是太黑了,几乎什么也看不到,身边的那些庄稼,也是模糊一片,有些甚至直接就没有了都,可能也是怕着这种非常恐怖的夜色吧,不然的话,怎么就看不到了呢?
少秋借着从一个死人鼓出来的眼珠子发出来的光,看见了自己的伤口,那可怕的伤口正汩汩流血不止,本来喝了些白药后,已然是初步止住了血,可是经不住那个可恶的死人趴伏在上面不住地吸吮,将之作弄出好大一个口子,并且那伤口不知为何,被死人舔了之后,竟然开合有度,有时直接就要张开来了,就如一张巨口,非常之可怕。
到了鸡啼声四起,少秋看到其中一个死人匆匆逃去,往着坟墓所在之位置,准备着溜之大吉,回到自己应该呆着的地方去了。
可是不知为何,那鸡在啼叫了一声之后,便不叫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把它打死了,或者是装进了一个麻袋之中去了。
而那个匆匆钻进了坟墓中的死人,听不到了鸡啼声,旋即又出来了,大大方方地站在少秋的面前,挡着道,不允许他之离去,纵使是答应给钱,或者是为之做一些法事超度一二,那也是不肯。
少秋几乎都想骂娘了。
“你们这是,”少秋语无伦次地说道,“这也道理太不讲了。”
“好喝,好喝。”一个死人趴伏在少秋的伤口上打了几个饱嗝之后,又无端放了一个可怕的臭屁,如此说道。
“老实对你说吧,”另外一个死人凑上前来,递给少秋一支烟,悠悠说道,“你就不要去什么吕镇了,直接就回到家里呆着去吧,治病是不行的,我们之前有了病,那都不去治,这已然是成了我们的潜规则,你难道就不懂吗?”
“这……”少秋嗫嚅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去吕镇治病。”
……
见少秋似乎不太好说话,众死人准备把他抬起来,至于到底要抬到何处去,这个不好说,可能是抬进了坟墓,又有可能抛到什么找不着的地方去了。
少秋见不是个事,本来想逃跑,可是不成,浑身上下,乏力之至,加上伤口正不断地流着血,此时无论如何是不能挣脱那些死人的魔掌了。
雨仍旧非常之大,闪电划破夜幕,轰隆一声,荒村为之震颤,一株上千年的老树轰然倒塌,直接燃烧起来,照亮了夜空,放眼看去,那些死人,慑于雷霆之威,旋即逃亡,已然是消散得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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