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动顾正臣,不要去对付顾正臣,你偏偏不听!将天变引至格物学院,我的主意,只是想试探试探顾正臣能不能应对天变!若是能,我便退了,若是不能,再进一步煎迫!可是,谁让你制造出天罚之事的?”
李存义脸色苍白:“这是那连楹、孙利等人做的……”
李善长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看着踉跄后退两步的李存义,沉声道:“连楹是什么人我不清楚?若不是你在背后以我的名义安排,他能去接触孙利?他不接触孙利,龙江船厂能有这等血案?没有这等血案,又如何会招来顾正臣查案,又如何会将锦衣卫卷入其中,以致——连毛骧都死了!”
毛骧啊!
李善长心都在滴血。
这些年来,尤其是胡惟庸死后,自己的力量空前削弱,满朝文武里,唯一一个靠得住,还接近朱元璋,有其他心思,还有手段、有人手的,就一个毛骧了!
这可是自己最后的依仗,是可以用来保命的!
可现在,没了!
就因为这个弟弟,不成器的弟弟,全给毁了!
没了毛骧在内,等同于斩断了韩国公府对朝局内外的消息,想了解点事,只能去问御史或去路边社采访了……
最大的问题是,李善长并不知道毛骧死前说过什么话,有没有将李存义给交代出来,毕竟这两个人偷偷摸摸喝酒、去青楼几次了,虽然隐蔽,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李存义挨了打,却只能低着头受教:“大哥,我没想到顾正臣会突然回来,也没想到他能如此快找到了破绽,甚至还设了陷阱,导致锦衣卫的人陷了进去……”
李善长抬手又是一巴掌:“没想到?我面对顾正臣都得小心翼翼,百密千密地去考虑,你竟然还敢说想不到?顾正臣破了多少大案,你不知道?你当真是白痴不成!你最好是现在回去,什么都不要做!”
李存义忍着疼痛,憋了一句:“可宫里让人传了话,让五品及以上官员,明日去格物学院祭中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