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有晾衣绳,这几天卧室归你用,我不进去了。”需要什么东西,再让于月给他拿出来就好。
于月显然还没有适应他,他也不勉强跟她同床。
之前结婚仓促,有些话,等她适应下来,他还是要跟于月聊聊的。
于月听到他把卧室让出来,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之前还不知道如何跟楼夜说这事儿,没想到他倒是率先提出来了。
“那谢谢了。”
晾完衣裳,于月跟着楼夜往后勤去。
路上楼夜跟她说了自己的打算,于月没什么表示,反正她在这儿也住不了多久,楼夜想如何布置,她还是少提意见。
楼夜显然也想到自己的打算,原本准备定做的家具被他削减了一大半。
最后楼夜买了一张单人床,五把凳子,定做了一个五斗柜,还有一个鞋架子。
后边儿两件是给于月定做的,她住在这儿的这段时间,也得有放东西的地方,五斗柜容量大,足够她用了。
至于鞋架子,是他发现于月的一个小毛病。
三次进家门,于月下意识的脱鞋子,脱到一半又踩了回去。
想来是她以前的家里有进门换鞋的习惯。
回去的路上,楼夜又带她去家属院门口的供销社,花一块五买了双棉布拖鞋。
夏日天长,五点钟还天光大亮,沿着林荫道走了五分钟左右,楼下就看到三五成堆的人,在楼道门口乘凉。
见着楼夜罕见的带着一个姑娘,大家伙忍不住看向两人。
“楼工,这位就是您爱人吧?”托蔡婉清的福,现在八三六厂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楼夜结婚了。
“哎呦,远远的,我还以为看见仙女了,这近了一看,这可比仙女漂亮多了,楼工真是从哪儿娶了个宝贝回来?”
都是已婚妇女,说话有些荤素不忌,这还是楼夜长得凶神恶煞,大家怕他,嘴里留情。
楼夜面不改色的朝这些妇女同志点头,伸手拉住不自在的于月。
“这是我爱人于月,之前办事儿没有给大家伙儿喜讯,等安顿好了,请大家喝我们的喜酒。”
“哈哈,还是楼工敞亮,咱们楼好长时间没热闹了,正好趁着楼工的喜事儿咱们热闹热闹。”
“小于,刚来还不习惯吧?没事儿,等歇过来,就下来找大姐大妈婶子们聊天,熟悉了就发现这大西北也不是这么难过。”
大姐大妈婶子们十分热情,从西北的风土人情说到了楼夜两个人备孕。
“小于有计划了么,楼工今年有二十六了吧,年纪也不小了,现在也结婚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不过也不用有压力,你们小两口都年轻,要孩子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于月不知如何回答,强装镇定,拉了拉楼夜的手,笑着问:“你不是要去食堂打饭?”
快走吧,再待下去,她尴尬癌都要犯了。
“小年轻的就是脸皮薄,说两句就不好意思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扯着嗓子嚎叫,也不怕把你男人累死。”
“那也比旱死的强啊。”
这话越说越离谱,楼夜拉着于月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