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好看啊,爹娘肯定也查不了。”李婶子满脸的羡慕,笑着说:“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去给你喊人。”
没有于月的同意,她肯定不会贸然把人带到楼工家门口的。
他们这么多人在大门口,出点什么事儿也好帮忙。
于月听了李婶子的话,才起身开门,跟着下楼。
她其实不想见余家人,无他,于月在余家生活了十九年,又受宠,余家人对她很了解,这一见面发现变化太大,难免会起疑。
小河村于家就不一样了,于月长这么大,他们拢共才见了她两面,对她了解太少,于月可以放松做自己。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味地逃避总不是事儿。
李婶子在她身旁,看着于月冷冰冰的小脸,心头纳闷,这怎么跟见仇人一样?
不是哥哥么?
之前跟于月打交道,她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以至于她下意识认为这小姑娘除了嘴巴厉害点儿,性格还是软乎的。
现在看她这副模样,李婶子还有点儿不敢说话呢。
把人送到之后,她忙不迭地回了人群里,还是侃大山适合她!
余定波眼神好,老远就看到冷若冰霜的于月,他心中苦笑,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小月亮,怎么没跟家里说一声就嫁人了?”
于月抬眸看向眼前的军装男人,剑眉星目端的一副好相貌,身材高大,她站在他身前,脑袋将将够到他的肩膀。
她思量了之后,冷漠开口:“上不了大学,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想要在乡下活下去,有什么比找个有本事的男人更合适?”
尤其没有人跟原主说过小河村的父母如何,她只知道,余欣来到帝都之后,于家没有一个人来接她。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于月无法接受,打心底里觉得于家人靠不住。
所以才会在下乡的路上,抓着楼夜不放了。
她一直怀疑,如果于家人去帝都接原主回家,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原主成绩好,今年没有去工农兵大学,以后也有机会,不会走这一步昏招。
也得亏楼夜是个正人君子,要不原主就惨了。
余定波哑然,于月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他没有纠结于月性格的变化,遭逢骤变,人的性格有变化也是正常,是他们做长辈的没有安排好她。
让她受委屈了。
沉默片刻,余定波把一直攥在手里的梅花手表拿出来,递到于月面前:“你走得太急,手表都忘了带,爸爸让我把它给你带来。”
见于月愣神,他温声道:“家里知道你结婚的事儿了,爸爸妈妈的意思是,你要是有时间,带他来家里坐坐。”
说到最后,他声音艰涩,心中酸楚不已。
眼泪忍不住滑落,于月愣住,她知道这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她对余家人也是有感情的吧。
见她不动,余定波拉起她的手,把手表塞她手里,声音颤抖,“小月亮以后就不要爸爸妈妈还有大哥二哥了么?”
于月清泠泠的眼睛看向他,眼尾冷然:“你们这样做,余欣能接受么,我为什么避逃西北,难倒你们不清楚?”